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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這世界還真小。

&ldo;所以，&rdo;她望向掛在樹枝上的一攤餅，&ldo;你是落在這兒了？&rdo;

小丑：&ldo;……&rdo;

顯然，他到最後都沒找到能止住漏氣的辦法。徹底漏完以後，就這麼飄啊飄地掛在了碰碰車場地的對面。

真慘。

林柚不怎麼同情地想。

沒了空氣當填充，他幾乎成了張列印在平面上的照片，迎風而動。

這傢伙倒是還有用得上的地方。

這樣想著，林柚看向不遠處的紀念品店。

正值凌晨，天邊沒有泛起半點白色，黑漆漆的招牌頗有幾分陰森。但她開門進去找東西，翻了半天也沒出現什麼情況。

林柚拿著一捆膠帶和店裡用來給玩具氣球充氣的手持氣筒出來時，說不上是鬆口氣還是失望。

她還卸了根掃帚把，好把小丑從樹上捅了下來。

像這樣一點氣都不剩，對方也失去了開口說話的能力，只有眼珠還能跟著轉動。

林柚半蹲下身，用幾塊膠帶貼上被針女扎破的地方，再把氣嘴塞進扎出的洞裡。等再直起身，她沒急著打氣，而是笑吟吟開了口。

&ldo;有話在先。&rdo;

她一揮手，手裡多了本圖鑑。

&ldo;一會兒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rdo;她說，&ldo;不然‐‐&rdo;

林柚攤開圖鑑，翻過幾頁。

&ldo;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再體驗一下被十萬根針扎的感覺，還有一個，&rdo;她指著人頭氣球的卡牌，&ldo;你可以試試和它纏纏綿綿翩翩飛。&rdo;

旁聽的骷髏頭已經驚呆了。

這人究竟是怎麼長出來的魔頭。

&ldo;聽懂了就眨眼。&rdo;

……小丑眨了一下眼睛。

空氣被一點點注入，他也漸漸有了對身體的掌控權。好不容易能再坐起身，因了她那番話，哪怕叫囂著要報復，小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驚恐地往後縮了縮。

&ldo;那我就問了，&rdo;林柚道，&ldo;你說過一個專案就可以出園，是真的假的。&rdo;

&ldo;真的，真的！&rdo;

小丑連聲保證，&ldo;這個絕對是真的！&rdo;

&ldo;你‐‐&rdo;他問，&ldo;你進大門的時候是不是碰見了個乾屍？&rdo;

在林柚的注視下，他尖聲說了下去。

&ldo;是上一個進來的人，他選了划船遊湖，最後變成那樣也不死心地想往門外跑。跑是跑出去了，不還是沒幾步就死了？&rdo;

林柚瞳孔一縮。

‐‐怪不得。

怪不得那具乾屍當時看上去想對她說什麼，恐怕是終於見到了活人，又或者是警告她不要進去。

&ldo;你說你把死人的靈魂……&rdo;她慢慢道。

&ldo;對、對，&rdo;小丑忙不迭說，&ldo;我把他的做成了紅氣球。&rdo;

&ldo;再問你一個問題。&rdo;

林柚說：&ldo;認識這是開哪兒的鎖的嗎？&rdo;

她掏出來的正是在乾屍身上翻出的鑰匙，小丑只看了一眼就臉色有變。林柚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反應，他想要遮掩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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