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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並且自己也特別想吃的點心送給了那位乞丐。我深感敬佩,就又給了他一塊,他這才把點心放入自己的口中。
多麼令人敬佩的孩子啊!我們繼續前進,這一帶村莊的村民並不像以往那些村民四處躲避逃亡。不僅如此,還給我們提來水,使我們感到不可思議。在到達某座村莊時,敵軍的一個中尉穿著惟一的一件軍服,帶著七八名部下前來迎接。我們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他們把我們當做支那軍而前來出迎的,他們被抓住後,聽說我們是日本軍,這才恍然大悟,嘗到了我們日本軍的威力。
腳上的疼痛更加激烈,好似骨頭直接觸到了地面的那種劇烈疼痛,幾乎是連一步也走不動的劇痛。被部隊甩在後面,增田君讓苦力們背起背囊,搖搖晃晃地向前趕著。
他說軟腳病疼得他已是一步也走不動了。
到達黑山,在我們宿營的農家,有一位老爺子。
腳痛愈加劇烈,連站起來小便也嫌麻煩。把腳浸入酒中泡著。預定夜裡十時出發,現在已是八時,由於有兩位輕機槍手掉隊,決定由我來扛著輕機槍。
這兩位中的一個是現役。並非努力與不努力的事,但總令人想到好像是在逃避戰鬥。
在這種疲於奔命的時候,還必須扛著輕機槍走,可我不是輕機槍手,我甚至連機槍也不會使用。
對於輕機槍手的這種不負責任的、缺乏自尊心的行為,我極為憤慨,但又束手無策,肩扛輕機槍開始夜行軍。
正是在這個夜晚,我才刻骨銘心地感到一種難以忍耐的苦中之苦。
腳疼得連一步也走不動了,眼看著就要突然倒下,我真想把這輕機槍扔出去。
由於連續幾天的汗水浸泡,稍微有一點夜間的冷空氣,衣服就變得又涼又臭,使人的心情變得惡劣。
現在,我正在寫著這段日記,但一想起那時情景,就有一股苦汁湧入我的體內,就沒有再寫下去的情緒。
四里的路程,也沒有寫經過了多少時間。
只感到走了有六七里。
似乎被疲勞與腳痛的激流所推動,跨過了一座較高的山崗。
望不到邊際的黑暗,只有腳步聲在這平緩山崗的黑暗中不斷響起。頭腦裡,完全不存在什麼時間、里程的觀念。壓在我身上的輕機槍的重量,奪去我的思考和感覺。夜間的露水又將本已濡濕的汗水淋漓的襯衫、背心、上衣和褲子,更濕漉漉地纏繞在面板上,使我們的心情也是稀溜溜的。
惡魔般的漆黑的大凹地左右環繞著,我們有一種跳入其中的感覺。休息!休息……這低聲傳來的聲音是多麼期望的聲音啊!這聲音是救世主!是神仙!是佛祖!這悄悄傳來的聲音使人感到這是人生最大的福音。前面的傢伙們如同感受到電擊似的,像光一樣向後面的人傳達著&ldo;休息&rdo;,隨後就想不顧一切,倒下就睡。但嚴格的軍規緊緊地約束著我們,必須縮小間隔。拉開距離的隊伍要縮小間隔,走在後面的,休息的時間相應減少。
對於後面的傢伙們來說,休息這個詞並非實際意義上的休息,相當於一個預告。
休息的命令傳遞下來之後的幾分鐘內,前面也是嘰嘰喳喳吵鬧著。
這裡是麥田的小道,我們胡亂地踏倒麥子,附在高高麥穗上的夜露吧嗒吧嗒地打在我們的臉上,地面非常潮濕。不管有什麼事,都顧不上了,先好歹放鬆一下腳,橫躺在地上,剛把腳平落在地面上,突然感到向上湧的浮腫的感覺,而且,劇痛開始一陣兒一陣兒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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