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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捧著碗麵無表情轉到顏方毓面前,硬邦邦問道:「師兄,你說這個碗,他合理嗎?」
「嗯?」
顏方毓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有點不明所以。他在天衍宗呆了那麼久,什麼稀奇古怪的應盤沒見過,因此並不知道薛羽是嫌棄這個碗,只是道:「確實來得挺快的,我以為至少得等上半刻鐘。」
能不快嗎?
薛羽在心中狂翻白眼,這碗怕是從歸一峰廚房直接飛過來的吧!
他也不好問選好的應盤能不能換,只能委婉地說:「師兄,你瞧這碗看起來就不太結實,萬一被我不小心摔碎了怎麼辦?」
顏方毓打趣道:「本命應盤與你息息相關,它若那麼容易碎,你的小命也就難保了。」
薛羽聞言顛了顛手裡的碗,感覺這玩意兒拿在手裡普普通通平平常常,跟他吃飯時使的那個沒二區別,那些玄幻小說中描寫的什麼「血脈相連」感更是沒有沒有的。
他曲起手指在婉邊敲了一下,也沒敲出什麼名堂來。
既然顏方毓說不容易碎,薛羽便把碗微微一舉,又往地上一摔。
「啪」
聽著挺脆,但確實沒碎。地板磚也沒事,只有鏡中映出的陰雲上漾起了一圈一圈波紋。
他把碗從地上撿起來摸了一圈兒,連絲兒裂紋也沒有。
看來光柱沒搞錯,這玩意兒以後就是他的應盤了。
薛羽心中有一點點小失落。
他腹誹著抬起頭,猝不及防與顏方毓的視線撞在一起。
他二師兄眯眯眼不眯了,笑也不笑了,扇子都不搖了,就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看著他,就有點像薛羽自己平時看天衍宗那群缺心眼的眼神。
薛羽:「……」
跟缺心眼子呆久了,好像自己也變得缺心眼了起來。
他乾巴巴一笑:「呵呵,手滑。」
顏方毓嘴角往上提了提,也不知是笑還是抽了。
兩人還未再說話,突然天邊傳來一聲爆喝:「毓小子!」
顏方毓表情猛然一變,摺扇閃電般甩了出去,眨眼間人已飛上了天,跑得比兔子還快。
之前在殿中那紅臉漢子連地都沒下,「哇呀呀呀」追了上去:「哪裡跑!」
這一切發生的快如閃電,兩人呼吸之間就都沒了蹤影。
還在原地捧著碗的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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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那座山頭也有傳送法陣,薛羽直接傳了回來。
倒是顏方毓丟下他跑走,一晚上都沒回來。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起床上學,跟廣場外等他的小結巴打招呼。
小結巴興高采烈迎了上來:「師叔你果然沒看到課牌的訊息!昨日通知調了課,今日不上大事史,是由糊塗長老講因果線!課程要遲兩個時辰,午飯後才上!」
「調課了?」
薛羽一愣,突然想起來昨天懷裡木牌發熱的事。昨天他們急急忙忙去請應盤,後來回房時薛羽也沒想起來再看。
他掏出應盤輸了靈力進去,果然看到調課的通知。
糊塗長老這名字挺別致,難道就是昨天顏方毓口中那個「老糊塗」?
薛羽覺得挺有可能。
而且顏方毓是在他拿出木牌後才突然拉起他往外趕,兩人前腳剛走,那人後腳就到了。
顏方毓其人,與受傷後不遇大事不再卜卦的岑殊相反,在原著裡的人設是「事無不可算」,有時連中午要吃什麼飯都要算一算,輕搖摺扇就出結果,快得很,因此老糊塗來逮人應是被顏方毓算出來了。
薛羽認真思索,大概是昨天他摔碗的行為太令人震驚,嚇得顏方毓連扇子都忘了搖,這才被人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