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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時硬著頭皮說：「我、我我我只是……」

大腦當機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腦子裡嗡嗡的，血管的血液彷彿都湧向腦子，俞清時感覺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

他現在又有種，想砸東西，想逃跑，藏起來的衝動。

俞清時一張小臉變得雪白。

他剛要按照心裡那股子躁鬱感的指示逃跑，然後找個角落藏起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嗚嗚嗚聲。

是誰在哭？

是姜小滿。

俞清時一下子就清醒了，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剛才不是挺兇的嗎？怎麼忽然說哭就哭了？

姜小滿哭得可慘可慘了。

她抹著眼淚，一抽一抽的，說道：「唐老師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幫他寫作業，他又考倒數第一，又沒零食吃，難道你給他嗎？」

「……」俞清時想了想，覺得之前好像就是他給的沒錯，剛要點頭，但看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只好老老實實說：「我錯了。」

見俞清時小朋友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姜小滿把腦袋轉向張鑫華，繼續說：「還有你，不好學，不寫作業，不是個好學生。我以前認識很多小朋友，習題冊都是老師手抄才有的呢。你這樣的壞小孩，放在我們鎮上，是要送給老虎媽子，讓她從頭吃到尾，吃完你的小拇指吃腳趾！」

鎮上的大人們就是這樣唬小孩的。

大人們會說，再不聽話，老虎媽子聽見你的聲音，就要來吃你咯。

每當這個時候，膽小的小孩都會嚇得止住哭聲，不哭了。

姜小滿不會。

她會很好奇，然後探頭探腦，「她來了嗎？真的有老虎可以變成人嗎？她的腦袋是不是像姥姥一樣？身後是不是還藏著尾巴？對了，老虎長什麼樣啊？姥姥能打得過她嗎？能保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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