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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瓜是關於趙閏土的。
先前趙奶奶也催婚,但畢竟催得沒那麼厲害,哪怕趙桂枝成親了懷孕了眼瞅著就要生了,她都沒有那麼明確立體的感觸。
直到金玉寶寶出生了。
哎喲媽呀,趙奶奶有多喜歡這個曾孫女,就有多嫌棄自己的親孫子。逼得趙閏土不得不以尋摸一塊好玉為由,趁機腳底抹油開溜了。
主要是他怕他要是再不走,他奶能逼他原地產子。
江母就感覺這事兒妥了。
那趙閏土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兒去找媳婦兒給他立馬生個娃兒?但凡他沒成親,趙奶奶就不會放過他。他為了圖耳根子清淨,那不得多找藉口開溜?可藉口哪裡是那麼好找的?現成倒是有一個,那就是拿金玉當藉口。
想通了一切之後,江母彷彿看到趙閏土每次都拿她親孫女當藉口開溜,回來肯定得送禮物,不然這個藉口白找了?總之,孫女的嫁妝妥了。
江母還告訴趙桂枝,黃氏也對金玉愛不釋手,直呼下回也要生閨女。
其實趙桂枝也不是真的傻,她只是心大,下意識的會忽略掉很多事兒。可她再心大,江母這都不能說是拐彎抹角了,直差沒把話摁到她臉上了,她要是再沒聽懂那就是比三郎還傻了。
很明顯吧,江母是怕她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是怕她誤會江家這邊嫌棄她生了閨女。如果真有這種想法,江母倒也不怕誤解了,但她真的沒有啊!
無論是江家大房的秀娘,還是他們三房的孟娘、幼娘,其實都挺受寵的。
是的,孟娘當初也是受寵的,但凡不受寵養不出她這種跋扈的性子來。而幼娘之所以前幾年看起來很是害羞膽小,純粹就是因為出了孟娘那個事兒後,江母對女兒家的名譽過於重視,直接把幼娘拘在了家中,除了大房,連村裡別的人家都不准她去。這種養法,幼娘想要不膽小都不可能。
總之,江母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咱們全家上下都沒有因為你生了閨女感到半點兒不開心,你千萬不要有丁點兒誤會,更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趙桂枝聽懂了。
但她卻在聽懂的同時,又搞錯了重點。
「三郎媳婦兒也想生個閨女?還是算了吧,別糟蹋孩子了,我真怕三郎回頭給他閨女起名叫雕娘,我會瘋的。」
關鍵是,雕和刁還是同音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人孩子是個刁蠻任性的主兒呢,畢竟正常人想不到孩子她爹是個缺心眼。
江母當場愣住。
這話要咋說呢?她是提前準備好了一籮筐的話要說,但架不住趙桂枝她不按牌理出牌啊!
好傢夥,這麼一打岔,她直接就給整忘詞兒了!
卡殼了半天后,江母結結巴巴的說:「啊?三郎的閨女叫雕娘?為啥啊?」
「大雕的妹妹不叫雕娘,叫雕妹?」趙桂枝憂心忡忡的道,「可甭管是叫雕娘還是雕妹,都不好聽呢。再說了,這年頭不識字的人多,萬一人家聽成了刁鑽古怪呢?或者刁蠻任性呢?哪怕叼嘴挑食也不好聽啊!」
本來就已經被整迷糊的江母,這下子徹底被帶劈叉了,看到趙桂枝滿臉擔憂的模樣,順著她的說辭代入一想,頓時坐不住了:「那不行!看我打死三郎那小兔崽子!咋能這麼給孩子起名呢?不行,絕對不行,這不是耽擱孩子一輩子嗎?我這就去收拾他!」
說走咱就走。
江母的行動力是真得強,撂下這話就一溜兒小跑的走了。
趙桂枝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思考片刻後,她問一直旁觀沒吭聲的二郎:「我是不是又坑了三郎?」
二郎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確認過眼神,果然是他媳婦兒帶劈了他老孃。
作者有話要說: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