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長樂拾起那串鑰匙握在手裡,只覺得握在手裡的自由之匙,開啟的卻是通往煉獄的大門。
原本一片荒涼的輝夜城下,此時卻對壘著上萬的兵士。烈日正炎,景陽城的狼跋軍已經按捺不住眼中的殺意,只待隊伍最前方的權輿一聲令下,便會如餓極的狼群般撲上前去撕咬敵人。
未央一襲銀甲橫槍立馬,與對面一身墨色鎧甲的權輿對比鮮明。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有些複雜,只是有一件事是兩人都確定的,便是他們二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身耀目金甲的皇華站在城牆上遙遙望著坐在戰車裡的蕭伯兮,那張臉簡直就是身著男裝的長樂丫頭。雖然相隔甚遠皇華看不清蕭伯兮臉上的表情,不過既然是長樂丫頭的孿生哥哥,想必也是一臉的無邪吧……皇華如是想著。
“權輿將軍此次揮兵而來,是為公事,還是私仇?”未央揚聲問道。
“兩者都有。”權輿抬手扯下了右眼上即便睡覺也不會摘下的眼罩,蒼白的面板上只有一個猙獰的空洞。“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這個窟窿,我今天就要在輝夜城裡千百倍地討回來!”
“既然是為了私怨,權輿將軍何不與我單打獨鬥,也免去兩軍將士兵戎相見。”未央握著槍策馬上前,用槍尖直指著權輿,厲聲質問,“或者說,將軍可以為了私人恩怨,而犧牲將士的性命麼?”
“權輿大將軍,本公子準你先解決私人恩怨再為我景陽攻城略地。”一直微笑著坐在戰車裡的蕭伯兮淡淡開口,似乎面對的不是兩城交戰而是一場茶餘飯後的賽馬蹴鞠。
權輿也打馬而出;一柄虎頭碎牙刀閃耀著浸過鮮血後獨有的寒光。
“好,那就如你所願!”槍刀相碰,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你這小混蛋怎麼才來?”皇華不滿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長樂,若不是身在戰場恐怕會直接揪起長樂的耳朵狠狠擰上一圈。
“稍微做了一點準備。”長樂緊張地盯著城下激戰方酣的兩人,未央大病方愈對付權輿的重擊似乎有些吃力,每一次兵器撞擊之聲似乎都能使長樂的心跳漏掉一拍。
“綠衣聽令!”長樂手中綠旗一揮,一直策馬立在戰場上的綠衣會意,捏著嗓子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大聲道,“名鎮塞外的景陽城狼跋軍統領權輿大將軍,竟然好意思跟一位女子單打獨鬥,也不知道傳出去會讓各城的將士們怎麼看……”
“就是,真不要臉……”“不過話說回來他那隻瞎眼還不是多虧了未央將軍的穿楊神箭……”不少女將士都隨聲附和,一時間原本劍拔弩張的戰場竟變得如市場一般熱鬧。
權輿原本並不將敵方的謾罵放在心上,只是越到後來罵聲越不堪入耳,原本招招凌厲的刀法也變得有些雜亂。未央原本一直處於守勢,此時見有機可乘也慢慢由守變攻。
“擂鼓,為大將軍掠陣。”蕭伯兮饒有興致地開口,霎時間狼跋軍陣裡鼓聲震天,淹沒了輝夜授衣軍的謾罵之聲,權輿的刀法也漸漸恢復狠戾。
“玄鳥叔叔,拜託了。”長樂掏出了第二面令旗,墨色斗篷的玄鳥單手抱著長樂,沿著繩索從城上一躍而下。
“姐夫……”一聲柔呼似含著柔腸百結,權輿震驚之餘卻不亂方寸,而未央似乎就沒那麼好過了,一個閃神被權輿掀翻下馬。
“姐夫救我……”玄鳥手中的匕首在長樂雪白的頸子上劃出一道殷紅,權輿只是向長樂的方向掃了一眼,仍舊提著牙刀追殺落馬的未央,似乎對長樂的死活並不關心。
未央從權輿的馬下翻過躲開了致命一擊,順勢用槍尖劃傷了馬前腿,那戰馬吃痛將權輿甩了下來,未及權輿落地未央又是一槍掃來,可惜只是掃掉了權輿的戰盔。
“時至今日,你對他仍舊沒有一點悔恨之心麼?”未央將槍尖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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