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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她身上有資訊素的味道。」賀執說。
「你也發現了」周沉笑起來,有些陰霾,「比蕭青做得香薰還難聞。」
「返祖器官的發育一般都不是很完善。沈依依還年輕……
「所以她是故意的。」
「我不認為她會主動做這種事。」
「你什麼時候對她這麼瞭解了?」
「因為正經人不會研究怎麼觸發資訊素。」賀執說。
周沉把暖熱的啤酒拿起,拉開拉環,遞到賀執的嘴邊:「而你卻知道。」
賀執保持沉默,只是嚥下面前的啤酒。
第17章
周沉沾著水珠的手在腰腹遊走,被啤酒冰透了的面板泛紅,發熱。
賀執覺得自己像踩進陷阱的羔羊,動彈不得。
「周沉,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
賀執仰起頭去看周沉,他的瞳孔深沉卻明亮,沒有失神時的迷茫,也沒有失控時的瘋狂。
賀執支起身體,想推開周沉:「我帶著藥。」
「不用吃藥。」周沉輕聲說,低啞如呼氣的語句落在賀執身上,像柔軟的鎖鏈,「劉明德沒有和我說太多關於你的事情,但他給我介紹了幾個朋友。我想他們在你的手機通訊錄裡,姓名前都有一個a字。」
賀執身體僵硬,從骨縫裡流出的冷意與面板的滾燙相交融,令心神戰慄。劉明德不愧是劉明德,總能想到委婉而尖銳的辦法。
「和他們聊得開心嗎,周導?」賀執語帶笑意,眼睛卻如受傷的野狼。
「沒什麼印象。」周沉回答,「我只需要找到柏雲陽。你或者是劉明德,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賀執,人切記刨根問底。」
賀執被揪著頭髮,兩人體位反轉。周沉的指尖摁壓脊柱與尾椎,讓賀執手撐地,被迫趴俯著。
「他們說你經驗豐富。」周沉說。
「什麼經驗?」賀執眯起眼睛,「要是伺候狗的經驗,我確實是有不少。」
「我原本沒想動你,賀執。不知分寸的人是你。」周沉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領口與袖口的扣子,打量著賀執。
賀執的眼睛落在周沉的手腕上,略有錯愕。
蒼白的面板上有無數道雜亂的痕跡,有的已經變得淺淡,有的還在泛紅。這些痕跡出現在雙腕的正面與反面,甚至延伸至小臂。在面板上顯得猙獰醜陋。
周沉發現他的視線,摁住賀執的頭下壓,粗暴地制止了他的注視:「劉明德首先就應該教會你,不要看不該看的東西。」
賀執討厭在床笫之間玩上位者遊戲,那些虛榮低俗的情慾令他作嘔。
可他此刻無暇顧及。
周沉的抗拒與疏離是一圈亮著紅燈的警戒線,對他對周沉都是如此。
展露自我。傷害別人。是成癮症患者最恐懼的事情。他踏出了這一步,果然報應就來了。
「這個。」賀執敲了敲周沉的手背,手指剋制地向前滑了一段距離,停在那些痕跡的旁邊,「和我有關係嗎?」
周沉將賀執摁至自己肚腹以下,直到那雙眼睛被頭髮完全遮蓋才善罷甘休。
「你清楚要做什麼事情,賀少爺。」周沉摩挲著細軟的頭髮,又去揉捏漲紅的耳垂。滿脹的費洛蒙氣息早比香薰蠟燭更加濃鬱,就縈繞在他周圍。
鼻口,唇邊,乃至面板的每個角落都能體會到熟悉的感覺。危險又愉悅。
周沉不喜歡賀執張揚的口吻,仿若挑釁。難以出聲的嗚咽更適合賀執,比如現在。
周沉的手掌放鬆地搭在賀執頭髮上,高熱的體溫沒能讓大腦暈眩。
在藥物或者器具的幫助下,他學會瞭如何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