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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覺得自己再離開傅居年一次會怎麼樣,最多就失落個一天半日,但她很快就會走出來。
可傅居年就不一定了。
他大概不能承受再一次被她拋棄,所以才這麼患得患失,分開一會兒就擔心,想要每時每刻都確認她的存在。
餘漾明白他的心意,但無法一下子變得重情。她從小到大的習慣,就是與人交往前先自身配套一個完整的自我保護機制,沒人能越過她自己的感受,永遠以自己為先。想要跨越這套機制是需要時間相處的,她沒辦法一口咬定自己不會離開他,即便承諾了也多半是在說瞎話敷衍他,但是她可以保證自己在相處時認真對待和回應他的愛,那樣的話也算問心無愧了吧。
「明天去學校辦理手續,之後就不會出國了。」餘漾試圖用客觀事實打消他的疑慮。
傅居年商界縱橫這麼多年,怎麼聽不出她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她沒有給他一句肯定的承諾,她甚至從來不跟他談到未來。
但是沒辦法,他喜歡的女孩主意比誰都大,永遠不會把話說死,永遠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傅居年自認倨傲,這麼多年沒在誰身上妥協過,偏偏是她,讓他栽了一次又一次,卻又心甘情願縱容。他心裡很清楚,不論他私心有多重,心裡有多少陰暗隱晦的想法,他愛的始終是飛鳥般恣意張揚的她,而不是打造出金籠去囚困的溫順鳥雀。
她應該有自己的思想,不必被他左右。
而他,既然想要得到更多,就必然要付出更多而精力和感情。
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些讓步,不丟人。
「嗯。」傅居年輕輕應了一聲,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明早我去接你。」
「不用來得太早,十點鐘吧。」
「好。」
結果第二天傅居年還是來得很早。
他最近很閒,因為網上的風波,他沒有去公司,也不接受採訪,不在公眾面前露面,閒得沒事做,跑來給餘漾充當司機。
去學校的路上,餘漾跟他打聽拋屍案的事:「找到嫌疑人了嗎?」
「警方那邊鎖定了一個嫌疑人,目前正在實施抓捕,但是那個人不是蔣晉東。」
餘漾預料錯了,皺了皺眉:「會不會搞錯了?」
「警察抓人要講證據,蔣晉東有不在場證明,嫌棄已經被抹除了。」
餘漾點點頭,既然警方查過了張瑞的死跟蔣晉東無關,那應該就是真的無關,就不再多想。
到了學校,餘漾去院裡走流程,大四還剩最後半年多的時間,已經沒課了,就剩一個畢業論文,很多學生現在不是在準備考研就是準備找工作,院裡基本沒什麼大四生。
餘漾原本想畢業之後再玩兩年射擊,但是現在餘承志身體不好,餘氏又經歷變動,急需有人穩住軍心,她多半還是要回到餘氏,別的也暫時不做考慮了。
流程走完已經是下午四點。
多虧傅居年輕車熟路,帶她走完全程。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來回跑了一下午,蓋章跑腿跑腿蓋章,腿都要廢了,終於辦完手續,餘漾隨處找了個長椅坐下,邊捶腿邊吐槽:「為什麼要求不能一口氣說完,非要擠牙膏一樣,感覺有的流程完全就是形式主義,一點兒實際意義都沒有。」
而且必須本人到場,想麻煩別人都沒門。
傅居年也坐到她旁邊,看她辛苦,隨聲附和道:「我可以跟校長提議一下,簡化沒必要的流程。」
餘漾扭頭去看傅居年的臉,發現他並不是玩笑的表情,張了張嘴,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
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卻能把問題直接拋到校長面前。
「不愧是你!」餘漾給他豎起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