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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方設法把一切做得讓師尊滿意喜歡,師尊每一次的誇獎就是她加倍努力的動力,那也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師尊現在就在她眼前,越來越清醒,她眼神迷惘,激動得指尖顫抖,把衣裙緩慢攥著攥著,越來越緊
樂靈璣眼尾流淌著淚水,對著虛體的師尊哽咽道:「師師尊,靈兒沒聽您的話私自下山。但是,但是靈兒一直牢記師尊教誨,做善人行善事,不和他人染事非,靈兒知道自己丑陋又沒有完正的靈核,讓師尊失望透頂」
樂靈璣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重,直到整個人重重地跪在地上,捲縮在一起,柔弱嬌小,臉深深埋在了雙手掌心,嗚咽地抽泣著,像極了一個犯錯的小姑娘,更像一個被遺棄的小動物,令人憐憫。
也不知道傷心了多久,她似想起什麼,猛然抬頭,四下搜尋,果然!師尊不見了!
自己如此不真氣,師尊見了一定生氣離開了,為什麼不多等等?師尊,靈兒想您回鵲山,會乖乖的聽您話,就呆在鵲山哪也不去!
師尊!
您為什麼不回來看看靈兒?靈兒琢磨出了新的封印符咒您可回來看看?靈兒也長高了,師尊您是不是嫌棄厭惡靈兒?
樂靈璣跪在地上已經精神恍惚,神智不清,淚水浸濕了面紗,眼神絕望呆滯,她取下手中纏裹的手帕,隨意地扔在地上,雙手在自己面紗上先是輕輕的撓,漸漸的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狠
藍舟墨來到了幼時水榭村裡的景象,他出生的地方。戰亂的景象重現在藍舟墨眼前,他與母親無處可逃,母親瘦弱的身體將他緊緊抱住,眼神驚恐,唇齒打顫,依舊低聲安撫他:「二狗,不要怕,爹馬上就回來!我們就安全了。」
為了好養活,加上他對其他小孩的欺負百折不撓,意志堅強,大夥就都叫他二狗。
戰亂中,刀劍穿透街道行走的人群,那捅進血肉的長劍哧聲抽出,瞬間鮮血四濺;屋裡正在忙活的人,見人私闖,還沒有來得及喝出聲便被利劍捅透,一幕幕令人膽顫心驚的撕殺,老人、小孩、女人尖叫聲哭喊聲混合著雜亂場景,血腥迷漫,滿目悽慘。
二狗被母親護在懷裡,一片黑色什麼也看不到。突然聽到父親的聲音:「孩子他娘快把二狗藏起來,這群惡人專殺幼小的孩子,若是攔著大人一塊殺了。」
母親再度抱緊二狗,驚恐道:「那怎麼辦啊?!」
「我已經看好了,前面有那口枯井多年不能用,我把你和兒子放進去。」父親神色慌張,一邊說一邊拉起母子躬身護著,雖說也沒護著什麼,但出於身體反應就這麼做了。
「孩子他爹,那你怎麼辦?」父親沒回答,把他們母子捆上繩索,牢牢季住,就往枯井裡放下去。
二狗嗚咽地叫道:「阿爹,阿爹我們一起,阿孃,我要阿爹。」
父親一隻腳踏在枯井岸上,雙手緊緊拽住繩索,「兒子別哭,躲過了今夜,阿爹帶你去吃糖葫蘆。」說完繩索慢慢往下滑。
「阿爹說話可要算話。」
「算數。」父親慌張又警惕回著。
父親最後扔了一些枯草進去,走了幾步,思索著又轉身回來,枯井多年未用,岸上邊沿積塵不少,突然憑空多出一條繩索印和半個腳印,漏洞太大了,父親用手去撫平,最後用嘴吹了幾口氣,看到積塵與四下無異,這才轉身離開。
恰巧拐角處來了一批人,父親硬是裝膽把人給引到別處去。
沒過多久,枯井外傳來對話的聲音,「此處我已經檢視了,沒有小孩了!」
「嗯人應該也死在裡面了,只是這麼大的動靜,上面再怎麼也要走走過程,再吩咐下去藏好各自門派的蹤跡,別露出馬腳。」一個男子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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