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最矮的人曾經是波利娜·瑪斯戴爾斯,她身長56厘米。
我笑了,居遼同志皺起眉頭說:
“你覺得高嗎?”
我忘了他說的數字,肯定地說:
“高嘛。”
“戴木克,你玩什麼遊戲?我兒子迪奧金出生時就有54厘米,差不多和成年人波利娜·瑪斯戴爾斯一般高了!”居遼說道。
我臉紅了。
“請原諒,我是想說矮。”
“就是麼,你叫我發瘋!”他笑了,又給了我幾張紙,以便補充我對他寫在卡片紙背面的那些東西的認識。我檢查了一下,找出五條在一邊加了語錄。
“怎麼會這樣子呢?!我竟然全都寫上了!”居遼同志笑了,“說說看,我寫了什麼?”
居遼同志未能休成假(3)
我讀了另一條:
思想像小鳥一般飛翔。鳥,我們看得見;思想,我們感覺得到。這就是區別。居遼·卡姆貝里評論。
我不解地凝視著居遼同志,我是讀了他的一篇評論。
“得了,得了。這是我對抽象事物的想法。我覺得這些都屬於特殊現象的範疇。對於具體範疇的那一些我都放在家裡了。活見鬼,這些我給忘在桌子上了!另外一張上又寫了什麼?”
“寫的字看不明白。”我說。
“給我看看,怎麼看不明白呢!瞧瞧,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喜歡音響,不過,可不喜歡教堂敲鐘的聲音……我喜歡聽人的聲音,但不喜歡牧師的聲音。居遼·卡姆貝里評論。”居遼同志讀道。
我笑了,居遼同志臉色通紅,因為他以為我是在嘲笑他,傷害了他的自尊心。然後,他笑著接過話把兒:
“有帶幽默的評論。另一張上還寫了什麼?”
我念道:
聲響是歌曲的爸爸。居遼·卡姆貝里評論。
“你反對嗎?”他問道。
“不。”我說道。
“下一張又寫了什麼?”
我念道:
為什麼植物的名字沒有性別之分?比如說吧,狗是有性別不同的名字的,公狗我們稱它為“Qen”,*叫“Bushtёr”,可是,松樹就沒有性別不同的名字,我們稱公松樹為“Lis”,那為什麼不稱母松樹為“Liseshё”,而同樣稱它們“Lis”呢?居遼·卡姆貝里評論。
這是我讀過的最奇妙的評論,逗得我笑出了眼淚。居遼同志挽起我的手,說這是對具體範疇的現象評論的一部分,有時評論也涉及抽象範疇。然後,為了不把話扯得太長,他對我命令道:
“請記錄我下面的幾點要求,你要在這幾點上下下工夫,為我的研究課題《知識分子與文化館》蒐集材料。”
我拿出鋼筆,等著記錄。居遼同志坐下來,埋頭看著他在那個灰色筆記本里記下的東西。
“請記下來這些問題:我國有多少個文化館和文化之家;有多少個知識分子;從前有多少名牧師和神甫;文化館和文化之家的現實狀況怎樣;農業技術之角使用情況如何,是否有文化館變成糧庫的事情發生;是否有將這些設施變成了村子裡的一種點綴,而不使用的現象出現?何地、如何、何時,要了解得具體才好。村名;農業生產合作社社長的名字;有多少冊書,有人閱讀或無人閱讀;在文化館裡青年人唱些什麼歌,我們的新歌曲傳播得如何,人們所說的那首歌《噢,從山上下來著黑裝的她是個啥!》是否在流傳。在社會主義社會里不存在悲劇。在嶄新的社會主義社會里要斬斷舊事物的爪子。要唱《先進的隊長》。在它之後是那首《噢,從山上下來著黑裝的她是個啥!》……黑色產生悲觀主義,當歌曲裡也這麼唱的時候,情況尤其是這樣。歌裡唱的這些東西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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