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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還有些冷,沈阮的身上更是在水裡泡過,被風一吹,忍不住瑟縮一下,抱緊了楚絕,楚絕讓嬤嬤找了一套乾淨衣物和一張毯子送來,又看向沈阮。
沈阮對穿衣這種事已經躺平,只乖巧地等待楚絕為她換。
楚絕看她這幅樣子覺得好笑。
明明方才還怕他要死,轉瞬又心安理得地讓他侍候。
不過他倒也並未多言,只輕輕為她解開已濕透的衣服。
鮮紅色的衣物與她奶白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為她更添了一分欲。
天生尤物也不過如此。
楚絕先用帕子將她全身擦乾,沈阮自覺微微抬起雙臂,讓他將袖子穿進去。
等到完全換完,他又拿起那張毯子為沈阮蓋上以防她著涼。
沈阮被照顧地眯起眼,喜笑顏開地坐在他懷裡親他的臉撒嬌,「我就知道王爺最好啦!不要挖我的眼睛將我鎖起來好不好?我會很乖的!」
她將臉埋入他的胸膛親暱地蹭了蹭,楚絕撫了撫她的背,問,「有多乖?」
沈阮討好地笑,「從此以後,王爺讓我向東,我不會向西,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楚絕大手輕撫她的脖頸,似笑非笑道,「公主現在就可以做本王的鬼。」
沈阮瞪大雙眼,柔弱無骨的小手又攀上他的後背,將整個身子靠在他懷裡,「不行!王爺若是殺了我,那我以後就不能親親王爺抱抱王爺了!」
楚絕輕笑一聲,終究還是沒對她做什麼,只將她打橫抱回房間,放到床上。
沈阮自知自己安全了,又自然地將腳伸到楚絕面前,直到楚絕為她脫下鞋子,才抬起頭親了親他的唇角。
楚絕莞爾,上床將人摟在懷裡,像擼貓一樣狠擼了一頓,沈阮乖巧地任他揉圓搓扁,又不小心睡著了。
翌日,沈阮起床,才發現楚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她叫來春畫為她梳妝,春畫進來時面色有些白,一邊為她梳妝一邊絮絮叨叨道,
「據說昨夜宮中有個太醫被人扒了皮扔到了貴妃宮中,貴妃半夜起夜,一抬眼看到有個血淋淋的人站在她面前,那人當時還沒死,還下意識去扒貴妃的腿叫貴妃救救他,貴妃當即被嚇得暈過去了,今天早上才醒。」
春畫說著,又想起雲貴妃這些年一直百般其辱皇后與沈阮,冷哼了一聲道,「估計是這老巫婆做壞事太多,遭報應了……」
沈阮卻知這事兒定然是楚絕做的,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還好她知自己廢物,對楚絕從來都是順毛擼,不然被剝皮扔到貴妃宮中的怕是她自己。
等春畫為她梳妝完,她才站起身,一抬眼卻又看到桌上放著一本書。
她好奇地拿起那本書隨意翻開一頁看,然而只看了一眼,便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一本醫書!並且裡面寫的全是現代醫術!
她連忙翻到第一頁,便見到第一頁上赫然寫著:
我空有一身先進的醫術,一生行醫救人,世人卻稱我為邪醫,無人敢學我開膛破肚為人做手術,也無徒敢拜我門下,一身醫術無人傳承,遂寫此書,希望能遇一位思想新潮之人,學我醫術,行醫救人。
下面的落款是「梵音」。
沈阮的心臟激動地砰砰跳。
一是,她想學醫術,然而這個朝代的醫術太過落後,這本書正是瞌睡時來了枕頭。
二是,她敢肯定這個梵音也是穿越來的,她想找到對方。
這書明顯是楚絕留給她的,此時楚絕還不在王府,她匆忙吃過飯,回到房間抱著醫書孜孜不倦地看。
她越看越痴,尋常大夫只會一兩個專業,然而這本書裡,竟各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