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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噢……你何時跟我走,噢……你何時跟我走……”
一段唱完,謝念誠停了下來,有些期待大家的反應:“怎麼樣?”
程雨佳科班出生,這種伴奏和唱法她聞所未聞,說是亂彈亂唱吧,可聽著又覺得好聽,說不是亂來的吧,可和她學到的音樂理論嚴重衝突;簡單點說,給她一種“雖粗糙但能直抵人心”的感覺。
蘇桅和黃雪平時接觸音樂不多,所以他們的判斷很簡單。
“好!”
“嗯,這歌聽著好有勁兒的啦。”
搖滾樂對年輕人有一種天然的**,很快他倆也跟著嘶喊起來。
時間是下午,所以車廂裡的其他旅客也沒覺得這些年輕人吵鬧,反而紛紛投以友善的笑容。
玩了一會兒都有些累了,蘇桅把琴收好,幾個人繼續聊天。
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聊政治,就是聊女人。
大家剛認識,對面又有個美女,聊女人顯然有點兒蠢。
“我從成都出來,到了上海,哇,簡直和內地是兩個世界,我聽說廣州那邊比上海還要西洋化,真的假的?”
蘇桅回答:“從經濟、建築這些來看,廣州是沒法和上海相比的……現在上海是全亞洲最繁華的城市。不過從人心上看,廣州比上海進步多了。”
黃雪完全同意蘇桅的觀點:“上海只是外表光鮮,其實是個只認錢的地方,只要你有錢,在上海就是大爺……你是不知道,現在某些上海女人,見了洋人就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根本不要臉的。”
“我們內地也差不多,有錢幹什麼都行。廣州有什麼不一樣呢?”
“你內地來的不知道,最近這些年,咱們大漢的南洋屬國其實已經不是屬國了,它們表面上還承認是漢國的屬國,實際上已經被西洋人控制了,好些國家亂了好幾年,很多人從南洋、安南、暹羅、緬甸這些地方逃回來,說好多漢人都被殺了。”
“怎麼會?大漢南洋都督府、安南都督府幹什麼吃的去了?”這些訊息,謝信勇每次談到都語焉不詳,謝念誠還是第一次聽到詳情。
“就是的啦,據有知情的人講勒,南洋那些國家都已經宣佈獨立了,北京政府都已經同意它們獨立了。”
“怎麼沒聽說過漢國的軍隊在安南和南洋鎮壓叛亂呢?”
“哼,那些軍閥都只顧自己,安南都督府和南洋都督府的軍隊,已經陸續調回紅河省和福建省,準備鎮壓兩廣的革命軍了。”
“啊!?真有革命軍?”
“當然有啦……現在兩廣的革命軍早已成了氣候,如果不是怕兩廣督軍向北京的袁大帥求援,早就把督軍趕走了。”
謝念誠有些咂舌,沒想到社會黨中的激進派已經有了如此勢力。
“那去廣州唸書,安全嗎?”
“這你完全可以放心……現在廣州其實已經是社會黨的天下,督軍只是擺個樣子而已。”
蘇桅和黃雪只是學生,幕後的事情並不清楚,但他們描述的表象已經讓謝念誠對局勢有了新的認識。
不知不覺天色已黑,謝念誠起身回到一等車廂,看看妹子們怎麼樣了。
一等車廂條件非常好,基本格局是一個圓桌旁四個沙發擺一圈,謝念誠到的時候,張承嶽、姚小歆正和兩個妹子一起玩牌。
洛麗塔面前是一堆硬幣,其他三個人面前空空如也。
看到謝念誠來了,張承嶽連忙起來:“隊長,小洛太厲害了,我們三個人怎麼也玩不過她。”
夏娜和洛麗塔的中文有了很大進步,日常交談的問題並不大。
洛麗塔道:“不是我厲害,是他們三個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