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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就行了。」江琸要放下畫筆。
江枂說:「你畫你的。」
江琸手停住,控制不住嘴角偏要上揚:「哦。」
花店裡放著的是『永遠同在』,千與千尋的主題曲,穿透力強的女聲溫柔唱著,旋律舒緩,歌聲悠揚。窗戶開了半扇,陽光和午風一齊光顧,吹動擺放架上的盆栽,花的香味兒在房間飄飄搖搖。
突然,停電了,音樂停了。
江枂從樓上拿了小提琴下來,站在圓幾邊,就拉那首『永遠同在』。
他的小提琴跟大提琴一樣好,但用一句流行話來說,他是靠大提琴出圈兒的,所以他們都只知道他的大提琴。
江琸享受這樣的時光,把畫布搬到窗邊,可以看到街景的位置。當然,這個位置去聽江枂的琴聲,會更清晰。
整條街都停電了,只有紅喜事還有絕妙的琴聲傳出去,為數不多的幾家店紛紛開了門,男女主人們踮著腳仰著下巴頦,往紅喜事花店裡張望。
大提琴就像一名紳士,他有優雅的身姿,低沉的嗓音,他會對他心愛的姑娘予以最高階別的禮儀。
江琸當然看到外頭那些靠近他們的人了,她扭頭望一眼江枂,哪怕已經感慨過很多遍,每一次看也還是忍不住,他拉琴的手真好看,他拉琴的樣子真好看,他真好看。
怎麼辦?好想把他藏起來。
對門服裝店的老闆看著、聽著,入了迷,被老闆娘擰了一把耳朵,清醒過來。他揉著耳朵問她:「幹嘛啊?」
老闆娘橫眉豎眼:「你幹嗎呢?那小娘們又給你下迷魂藥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不聽人拉琴呢嗎?」
「我告訴你,少跟他們打交道,我前段時間給那男的介紹物件,那麼好的姑娘都沒看上,他一瞎眼兒的大齡剩男,還這麼挑,準有問題!」
「你別在這兒造人謠了,感情又不是其他的,人家沒看上都不行?誰跟你說條件好就得看上了?這是謬論。」
「反正我看他們兄妹倆不順眼。」
「行行行,我少看,行吧?以後我再看我摳眼珠子!滿意了嗎?」
他們爭了幾句,回了店裡,江枂的曲子拉到尾聲,其他店鋪也都陸續關上門。
江琸無心畫畫了,把東西收好,主動幫江枂滿上咖啡,卻不端給他。
江枂聞到咖啡香味兒,抬起頭。
江琸不給,靠近他一些,「哥,你剛跟我說話了。」
「然後呢?」
江琸再靠近一些,跟江枂離得那麼近,幾乎是她一張手就可以抱到他,往前傾就可以靠在他胸膛。「那是不是說,你不生我的氣了。」
「那你知錯了嗎?」
江琸沒錯,但如果這麼說,江枂又不理她了,所以她誠懇得承認錯誤:「知道了,以後我會溫和使用床和窗戶的,儘量不再弄壞它們。省了到時候再壞,我想睡覺都沒地方收留我。雖然我有哥哥,但我哥可小氣了,為了不讓我跟他睡,他把門鎖得死死的。我撬都撬不開。好哥哥永遠是別人家的,我家哥哥總是鎖門,還愛生氣。」
她很少有這麼話多的時候,江枂稀里糊塗地聽完,皺起眉:「你這是知錯了?」
江琸不敢說了,把咖啡給他,拉著他袖口,「哥,我真會做噩夢,我一週跟你睡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保證,我不打擾你工作!」
江枂再不答應,就是天底下最壞的哥哥了。
江琸見他不拒絕,高興死了,抓住他的手,飛快地親了他手背一口,然後三步並兩步跑上了樓。拐進走廊,她停下來,靠在牆上,心怦怦跳,好快。
她摸摸嘴唇,溫熱的觸覺讓她想要叫出來。
江枂沒有反應,慢慢收起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