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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家都知道。梁警官說:「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趙警官接著說:「貢康市前幾年出了個大案子,貢康軍工廠放射性輻射汙染案,地點發生在貢康市壽昌縣狐狸營村。整個村兒幾乎全軍覆沒,沒有一家一戶是不被放射性輻射影響的。」
梁警官覺得有點意思,坐下來。
趙警官也坐下來,說:「事情一經發生,貢康軍工廠就被調查了。當時影響太大,很快該辦的辦了,該判的判了。貢康軍工廠的主負責人杜程飛被判死刑,他妻子在他被行刑當晚就自殺了,他們兩個兒子被送到了福利院。」
梁警官皺起眉。
除了他,有不好預感的還有在場每一個人。『兩個兒子』這四個字,分量太大了。
趙警官沒賣關子:「我去了福利院,沒有這兩個孩子的入院記錄,也就是說這倆男孩兒,沒有入院,沒有!那這倆大活人去哪兒了?」
他把牛皮紙袋開啟,把從福利院調取來的員工檔案再往桌上一拍,喝一聲:「現在咱們審訊室這位趙佩,當時就在貢康市福利院任職!」
所有人沉默,不知道該想些個什麼。
事實說完了,說猜測,趙警官又說:「我推測,賀榮發和趙佩因為輻射汙染的事兒,仇恨杜程飛,所以擄走了他兩個兒子,賣給了舊上海。
「誰知道範小敏威脅舊上海要走了這兩個孩子,更沒想到範小敏她出事兒了,這倆孩子到了警方的手裡。
「有我們的保護和安排,這倆孩子會有個好的去處,那這倆老東西費半天勁不都白忙活了?所以跟咱們這兒把倆孩子認了回去。」
辦公室裡又是一片沉默。
他們也是沒想到,這案子曲折離奇,不知道還要牽扯出多少事來。
第二十六章 洋桔梗(2)
江枂回來時,江琸在插花,花店裡放著rude。風鈴響起時,女聲唱到那句why you gotta be rude?雖然這詞不是唱給心上人,但江琸還是在和的時候左哼哼,右哼哼,假裝怨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風鈴響得正歡時,她看向門口,立刻就閉上了嘴。
江枂經歷跟她那個,完全不知該怎麼面對她。聽到江琸輕和的歌戛然而止,他站在門口,踟躕不前。他這樣從容的人近來有太多這種不能自洽的尷尬了。
江琸柔軟的身體和她張嘴就來的撩撥人的話,讓他心亂如麻,也讓他忍不住想,這丫頭在外不學好。
他沒理她,回到房間,換了居家的衣服。剛摸到床單,想著換單,麻布一樣的觸感讓他意識到晚了一步——想來是江琸早上起床就換掉了。
他摸過那床單,有一塊一塊沾到他們液體的地方被風吹乾了,變硬了,還有陌生的氣味。
他嘴角微微揚起,很細微。雖然他對他們之間毫無防備的關係轉變很不適應,但也沒討厭。江琸抱住他的時候,想親吻的時候,他一下就理解了過不去美人關的人們。
他越想越多,思想似乎又有重溫昨晚的趨勢,他立刻出房門,準備給自己找點事做,卻正好碰到上樓的江琸。
江琸叫了他一聲:「哥。」
江枂強裝鎮定,淺淺答應一聲。
江琸說:「那個,床單我洗了。」
「嗯。」
「那個,吃什麼?」
「隨便。」
「哦。」
江枂聽出她的失落,他無意識地伸了下手,「簡單一點就好。」
江琸在笑,但她不要讓江枂聽出來,還裝得冷冷的:「嗯好。」
江枂聽著還是冷淡,胡思亂想起來。
江琸沒走,靠在樓梯口,背過手去,看著江枂站在門口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