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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敢問，霜兒她，她還得疼多久，才能……我才能見著……&rdo;

這話未問完，便聽得穆衍風&ldo;噝&rdo;地抽了口氣，調侃般驚道：&ldo;不是吧小於，你連說話都結巴了？這可不像你。&rdo;

那婆子看了看穆衍風，又看了看於桓之，也不理會這兩人，敷衍擺了擺手，說：&ldo;一邊兒等著去，尋常婦人生孩子要兩三個時辰呢，這才半個時辰，著急什麼？&rdo;語畢，她便匆匆進屋去了。

半晌，於桓之才&ldo;哦&rdo;了一聲，退了兩步，又注視著那緊閉的房門和窗欞。卻不想，屋內的動靜竟似小了些許。

穆衍風拍拍於桓之的肩，說：&ldo;小於你別急，那婆子不是說要三兩個時辰嗎？咱們坐下來等……&rdo;說著他又抬眼望屋前的石階一指，示意兩人坐過去。

於桓之坐下後，又愣了會兒神，這才慢慢道：&ldo;夏天時，我找到霜兒，眼已經盲了。我與她一路來京城，霜兒吃了許多苦。連有身孕，也是到了天水派才知道了。&rdo;

穆衍風一愣，片刻也彎起唇角低低一笑：&ldo;我當時一見霜兒妹子，便知道她是個好姑娘。&rdo;

於桓之聽了此言，默了良久又答道：&ldo;嗯，極好極好。一路坎坷，她學了不少東西，又為著我的雙眼，看了許多醫書。後來有了身孕，我每每練武，她也總去陪著。&rdo;於桓之說著，又吐了口氣，抬眼注視著茫茫一片白雪地，&ldo;這些日子她生產在即，我便停了練武，卻見她又弄了好些衣料，說要給孩子做衣服穿。&rdo;

穆衍風聽了，卻哈哈笑起來，問道：&ldo;霜兒妹子做得衣裳，我可得好生看看。&rdo;

於桓之也笑，清清淡淡的笑意有些悠遠，像這個冬天忽停忽落的雪：&ldo;嗯，她的手藝不好，衣裳多半穿不得，襪子倒還將就，反倒是編的花結甚是討喜。不過她做了許多，改日我拿給你看。&rdo;

穆衍風聞言，卻頓了半晌，頗為滿意地打量了於桓之幾眼，說：&ldo;小於，半年不見，我看你已經很有做爹的覺悟了！&rdo;

於桓之又笑了笑，瞟了他一眼說：&ldo;等你有這麼一天，恐怕比我還不知所措。&rdo;

兩人這廂說著話，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卻聽屋內動靜忽大忽小，突然一陣靜默後，竟傳來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

這一聲啼哭，讓於桓之和穆衍風俱是一驚。

過了好半晌穆衍風才問：&ldo;小於，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rdo;

於桓之也怔了半晌，轉過頭問穆衍風：&ldo;不是說要三兩個時辰？&rdo;他抬頭又望了望天色，午時正刻，也就是說從南小桃花肚子疼，直到這聲嬰兒啼哭，統共才半個時辰。

於桓之吞了口唾沫，還未再說什麼，就聽得將將那婆子又欣喜地跑出來，說：&ldo;姑爺，小姐生了，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rdo;

於桓之這才愣愣地站起來，穆衍風立在他身旁，小聲問了句：&ldo;確定麼？&rdo;

那婆子呔了一口，說：&ldo;這問得是什麼話？！&rdo;頓了頓，她又對於桓之道笑道，&ldo;小姐對姑爺可真好，將將生出來，便讓人將兒子抱了給姑爺看。姑爺快些進來。&rdo;

於桓之尚在恍神，卻已然被穆衍風拉進了正房外間。

則見一個丫鬟抱著個布團從屏風後繞出來，布團中，隱隱露出個小小的頭顱。那小糰子倒是靈巧，不過將將入了人世，便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