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最後,如果看到這個影片的記者朋友,曝不曝光在於您。如果此事對您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那麼最好不要報匯出來,我不希望再有無辜的人付出生命。會館內的腐爛是從內到外,不可能連根拔起,甚至連枝葉都堅硬的折不斷。我們都是普通人,能夠生活下去已經那麼困難,一切交給道德的話,前僕後繼的送死有什麼意義呢?」
影片到這全部結束,呂瀟失聲痛哭,沈白詹沉默地將影片轉移到自己的移動u盤裡,謝江餘按住沈白詹的手,沈白詹將手抽出來,謝江餘說:「不要再查下去了。」
沈白詹就那麼看著謝江餘,良久才艱難道:「我所受到的羞辱難道就要因為寧一薇的一句前僕後繼送死就全部作廢嗎?」
謝江餘,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也來看,為什麼要你也來見呂瀟,我就想讓你知道,因為你們這些人,讓我,讓寧一薇,讓呂瀟,還有很多掙紮在溫飽線上的人痛不欲生。
沈白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極慢地眨了下眼,身體晃了晃直接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他的眼前慢慢變得漆黑,明亮的頂燈慢慢變成一個邊緣模糊發光的小點,隨著意識的消失,他耳鳴的現象也越來越重,他聽不到四周發出的聲音,卻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們的焦急和緊張。
是否死亡之前就是這種感覺呢?某一個時刻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四周彷彿都成為虛幻的泡影,能感覺到渾身的血液是沸騰的,到達某種頂點就會爆炸,鮮血橫流。
「快,送他去醫院!再燒就燒成肺炎了!」謝江餘沉聲。
病人剛搶救過來,商堯還沒來得及換沾了血的白大褂急診的護士便跑過來說商醫生您侄子進急診了,張大夫讓我過來告訴您,送他過來的是他朋友。
生了病的人,任由健康的時候有多健壯,現在都跟一張薄薄的白紙一樣,輕飄飄一戳就破。
病房外圍著一群護士,護士們小聲交頭接耳,「那是不是謝江餘?」
「之前聽說商醫生的侄子是電視臺的,沒想到還認識謝江餘。」
「謝江餘本人比鏡頭上的瘦好多哎。」
眼尖的看見商堯從那邊趕來了,招呼著身邊的同時給人家家屬讓出道,商堯前腳跨進病房,後腳陳江楷就撲上來請罪。
小陳雙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商老師我沒有照顧好哥,我……」
「他剛剛從我那出來的。」商堯搖頭,「你不必道歉,我知道。」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謝江餘立刻抬頭,對上商堯的眼神。
「您好,我是沈白詹的朋友。」謝江餘道。
「我是沈白詹的叔叔。」
「朋友?」宋孜戈蹲在牆角小聲嗶嗶,要真是朋友沈記者至於一氣之下暈過去嗎?
商堯彎腰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沈白詹睡得並不安穩,吊瓶已經重新打上,裡頭帶著安眠的藥物,一會就能陷入深度睡眠。他進來後陳江楷便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他使眼色給蹲在牆角的宋孜戈,宋孜戈立馬便識相地跟著他往出走。謝江餘沒跟著走,小陳連眼神都遞不過去。謝江餘是什麼人,眼高於頂!從進呂瀟家門的時候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
三個男人一臺戲,其中一個男人以中心位蠻橫霸佔主導位置。
商堯調了下點滴的速度,另一隻手自然伸進被子裡找沈白詹的手,握住了才知道比下午的發熱更加嚴重。
「叔叔……」沈白詹無意識小聲喊。
「嗯。」商堯應了聲,他把手從被子裡抽來將白大褂脫了,沈白詹的手又追著出來空中亂晃。
「好好休息。」商堯嘆氣,抬頭對謝江餘說:「謝謝您將沈白詹送來醫院。」
「應該的。」謝江餘笑得古怪,「他似乎格外粘您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