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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馬太守看她要出門,立刻叫住了她。
“今天我在那麼多人面前斥責你,你不怨恨我?”
梁月道:“今日之事,多謝馬伯父。要不是馬伯父,我此刻只怕已經被逐出尼山書院。”
頂撞尊長,忤逆大罪。只要有心人做做文章,她被趕出書院還真的就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梁越。”馬太守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嚴肅,“明明知道嚴重的後果,卻還要一意孤行。不管你接近文才有什麼目的,可只要你傷害到他一根毫毛,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梁月彎唇:“所以說,馬伯父您對文才兄還是很關心的嘛。既然如此,就去看看他吧。”
梁月給馬文才熬好藥的時候,馬太守已經在馬文才床前守了一段時間。
“馬伯父,先給文才兄喂藥吧。”
馬太守接過藥碗,卻是遲疑了片刻,似乎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這時,馬文才被夢魘住了,嘴裡胡亂喊著:“娘、別走、別離開我……”
馬太守臉色大變,匆匆將藥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梁月上前按住馬文才的手,道:“文才兄,別怕。”
“小月、小月……別走……”到了後來,馬文才居然叫起了梁月的名字。在馬太守面前,梁月有些尷尬,想要抽|回手,卻又因為不忍心看到馬文才漸漸平息的情緒再度提起來,終究是沒動作。馬太守嘆了一聲氣,道:“小越,勞你照顧文才了。”
梁月看他神情不自然,當然知道他剛剛說了那麼一句話,現在再開口相托自然不好意思。但是對於她這麼一個晚輩,他也不要落下面子解釋什麼。梁月點點頭,看著他離開。最後,給馬文才喂藥的時候,他一直喝不進去,而且還稀裡糊塗地動來動去。梁月急了,索性捏著馬文才的鼻子給他灌,結果因為他太大個,梁月託著他實在很吃力,最終全部給灌出去了……
早知道就不讓馬太守那麼早離開了!
梁月關了門窗,含了一口藥在嘴裡,然後給馬文才哺下去。
接觸到梁月的嘴唇,這廝卻也安分了,乖乖地由梁月喂他。梁月不由腹誹,這廝是不是在裝睡啊?等一大碗的藥喂完,這廝又開始渾身發冷,一直抱著梁月不撒手,梁月一會兒給他添被子,一會兒給他扇涼,一折騰就過了好幾個時辰,外頭天色漸漸暗下來。馬文才也夠可憐的,好端端的居然生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病,折騰了大半天,現在呼吸才穩定起來,梁月靠在他的胸口,也提不起力氣來,想著馬文才和她說的童年,漸漸有了睏意,索性和他一起睡了。
因為歇下的早,所以一覺醒來後也不過是初更一刻。
梁月身上蓋著被子,起床的時候,也發現了自己的鞋子被人脫掉了。梁月想大概是馬文才醒來過,並且給她脫的鞋子,蓋的被子。
奇怪的是,馬文才居然不在房間!他的病這麼快就好了?梁月琢磨著他很有可能是去上廁所了。因為這麼晚,他沒地方可以去啊。
梁月穿好鞋子,心裡想著要不要去和陶淵明賠個禮。不管怎麼說,自己今天護著馬文才的心太急切,有些話是說的衝了點。當然了,她去賠禮是因為對方是她一貫尊重的陶淵明,也是為了自己說話的語氣,而絕對不是因為今天說的那些話。今天的話,就算再來一次,她還是要說的。至於陶淵明要不要懲罰她,她在書院的任務已經完成,就算被趕出書院也無所謂。
梁月快到陶淵明房間的時候,才想起來現在這麼晚了,他應該睡下了吧!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睡糊塗了……但是,她稍稍看去,就見陶淵明的房間燈火通明,她心想著,既然來了,不如去看看,如果陶淵明還沒有歇下,她就去道歉……
待走進了,她就聽陶淵明說:“馬公子,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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