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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不是得循序漸進嘛,那不得先確立關係再擁抱啊?喂,你走這麼快幹什麼?等等我啊……」
室友們還沒回來,沈佑一回到宿舍後,對著一室漆黑,保持著開門的姿勢站在門口發呆。
鋪天蓋地的不真實感將他徹底籠罩,腦袋空空一片,徹底喪失了行為能力。
直到身後路過的同學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問道:「嘿,你站在這幹嘛呢?」
沈佑一這才像是回了魂一般。
他回頭對著那個同學笑了笑,隨口找了個理由,在同學不解的目光裡關上了門。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兩秒,沈佑一驀然笑了起來。
是那種抑制不住的歡喜。
他用雙手在臉上抹了把,手指不斷地搓揉著眼皮,嘴角還是掩不住的笑意。
這樣下去不行,腦海里殘存的一點理智提醒他此刻得去做些什麼,不然一會項榮他們回來了,肯定會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傻笑。
沈佑一簡單地收拾了下東西,打算去洗個澡清醒一下。
十分鐘後,沈佑一隻穿了條半褲,頂著一頭濕發從浴室跑出來,著急忙慌地去摸手機,給寧願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寧願大約是在刷牙,聲音很是含糊不清:「幹嘛?」
「沒。」他大概是病入膏肓了,聽見她的聲音嘴角就忍不住翹起,「就,確認一下是不是夢。」
「嗯哼卟哼哦莫嘭?」
這樣講實在是講不清,寧願漱了個口,再次重複:「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平時是這麼對你的嗎?」發梢上有水滴落下,沈佑一微微晃了晃腦袋,甩了甩沒來得及擦乾的頭髮,慢條斯理地問,「你不是也要給我最好的嗎?」
寧願:「……」
第40章
結束和沈佑一的通話之後,寧願收拾了一下洗漱用品,進了浴室。
狹小的空間很快被蒸騰的水霧填滿,光線在氤氳的霧氣裡變得朦朧,淋在身上的水溫也很舒適,寧願徹底放鬆了下來。
「原則之外,絕對偏愛。」
耳邊再次響起了這句話。
記憶還是嶄新的,這八個字,連帶著沈佑一說時的神情,一齊被大腦翻出來迴圈播放。
片刻後,不知道是大腦中哪根神經厭煩了這樣單調的迴圈,忽然搗起了亂,回憶被往後拉了拉,停在了沈佑一克制地問『那能抱你一下嗎?』的那一瞬。
兩秒後,寧願猛然蹲下身子,將頭埋進了臂彎之中,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聲。
——真是要了命了。
雖然確實也沒過多久,但她怎麼就對這個場景記得這樣清晰,甚至連沈佑一的喉結尖兒是如何滾動的,都一清二楚地浮現在眼前。
整張臉快要熟透了,寧願匆匆洗好,從浴室出來。
宿舍裡還是安安靜靜的,寧願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很快關燈爬上了床,縮排了還帶著涼意的被子裡。
這絲涼意讓寧願逐漸冷靜下來,她仰頭看著天花板,窗外不算強烈的光線照進室內,留下半明半昧的光與影。
這場景讓她忽然想起高中的時候,她曾獨自忍耐著渡過了無數個類似眼前這般,寂靜到只剩下光影的不眠夜。
寧願從小便是以一種近乎沒心沒肺的開朗狀態長大,就連本該變得敏感的青春期她也依舊比別人神經大條一些。
所以,當意識到『母親從未愛父親,並且疑似出軌』這件事後,她整個人如同被當頭棒喝,原本熟悉的世界驟然崩塌,扭曲成了一個隨時能將她吞噬的怪物形狀。
那些日子裡,她將自己視為媽媽帶給爸爸傷害的最直接證據,不知該如何面對重傷未愈卻被出軌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