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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解釋那些說笑在郭老夫人眼裡是什麼樣。又說起自己兒時經受過怎樣的管教、挨過怎樣的打，說著說著眼眶就紅起來，鼻子跟著一陣陣泛酸。

裴硯聽得心驚，待她說完，他好半晌沒說出話。

她抬起臉看看他，剪水雙瞳委屈得泛著淚光：&ldo;所以……你明白了嗎?我也想多陪一陪爹孃，你若肯陪我在家小住，我是高興的，但你不能留我自己在這裡。外祖母若見你點頭，會覺得你真生了我的氣，會教訓我的。&rdo;

她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點想聽他哄哄她，或者能逗她開心也好，他這個人最會逗人了。

卻見他忽而抬手捏在她臉頰上，好整以暇地捏了兩下又挪上去，摸她的額頭：&ldo;這麼慘，那咱們兩個可真是天生一對。&rdo;

另一邊，那僕婦被裴硯摒出去，就折回郭紀氏院子裡回話。郭紀氏看她回來，緊張得因蒼老而有些彎折的脊背都繃直了：&ldo;怎麼樣?姑爺可消氣了?大小姐如何了?&rdo;

僕婦束手：&ldo;奴婢進去的時候……大小姐正和姑爺抱在一起呢，瞧著倒像是姑爺正哄她的樣子。&rdo;

郭紀氏眸中閃過一縷愕色，定了定氣，又問她：&ldo;那交代你的話，你可說了?&rdo;

&ldo;說了。&rdo;僕婦垂首，&ldo;大小姐說姑爺身邊的事都是她在打理，讓她獨自留在孃家怕是不方便，還說晚點來向您告罪。奴婢勸了她兩句，姑爺卻說大小姐身子不適要先歇歇，便將奴婢趕走了。&rdo;

&ldo;你瞧瞧……&rdo;郭紀氏的心絃一下繃起來，轉向郭大娘子，&ldo;這個樣子，你還瞧不出姑爺的意思?快去勸勸吧!你是做母親、做岳母的，說話大抵還頂些用!&rdo;

郭大娘子也掛心女兒，卻又和母親不是一個脾氣，貝齒不禁緊緊咬住，不忿道：&ldo;管他定國公府是怎樣的門楣?我們也不是目不識丁的人戶，能讓人隨意欺負。我就沁兒這麼一個女兒，姑爺若能好好待她，自然是好;若不能，就讓他們和離，一別兩寬!您現下這樣裡外都讓沁兒委屈，我不答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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