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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在這種事上任性妄為。所以坊間的一些議論，你們也不必盡信，孤在這個位子上，便起不了什麼亂子。&rdo;

他說得嚴肅，五人聽罷相視一望，起身一揖：&ldo;臣遵旨。&rdo;

&ldo;都去忙吧。&rdo;太子垂眸，&ldo;孤近來欠下了功課，也要去讀書了。&rdo;

&ldo;諾，臣告退。&rdo;五人再行施禮，便往外退。裴硯本與旁人一起退了一步，轉念卻停住腳，不作聲地靜等他們出去。

太子見狀，自知他有話要說，便也安然等著，等另外四人都走了才道：&ldo;有事?&rdo;

裴硯頷首：&ldo;臣有些心思，不得不與殿下一議。&rdo;

說罷他卻頓聲，並不直言。太子會意，讓宮人們也都退下去，又道：&ldo;說吧。&rdo;

裴硯沉了沉：&ldo;殿下恕臣揣測君心之罪。&rdo;

太子一愣，蹙眉看看他，問：&ldo;你揣測父皇什麼了?&rdo;

裴硯心中的腹稿又反覆過了幾番，上前了兩步，道：&ldo;殿下有沒有想過，陛下先立殿下為太子，後又格外器重勵王，許是……許是為歷練殿下?&rdo;

&ldo;什麼?&rdo;太子一陣怔忪。

&ldo;事出反常必有妖。&rdo;裴硯斟酌道，&ldo;就如殿下所言，陛下英明一世，為何卻偏將京中衛戍交予勵王，引得議論紛紛?此等安排在本朝從無先例，陛下這般，毫無道理。&rdo;

太子沉吟良久，不覺屏息：&ldo;這話你還跟誰說過?&rdo;

&ldo;沒有了。&rdo;裴硯抿唇，太子頷首：&ldo;這話不得再說，孤會自己想想。總之……父皇已然病癒，關乎京中衛戍的奏摺孤明日一早就會遞上去，這事便可以過去了。&rdo;

&ldo;諾。&rdo;裴硯長揖，心思猶有些不寧。一壁覺得這不過幾句建議，便是錯了也無妨，一壁又怕皇帝本不是那個心思，自己三言兩語會將太子帶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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