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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落下一身見不得光的隱疾,但,他已找到了解藥,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
卯時不到,只胡亂眯了小半個時辰的林階起身梳洗,準備上朝。侍從用金盆端來溫水,林階看了一眼,道:&ldo;換涼水。&rdo;
新汲的井水透著冰冷寒意,林階往臉上撩了幾把,心頭的鬱燥這才減輕一些,米易走了進來,雙手奉上絹巾,輕聲問道:&ldo;大人可是未曾睡好?&rdo;
&ldo;沒事,米叔。&rdo;林階擦掉臉上的水珠,道,&ldo;你年紀大了,以後不必起這麼早。&rdo;
&ldo;年紀大了越發醒得早,起來各處照應著也放心些。&rdo;米易笑道,&ldo;大人,家裡如今多了兩位姑娘,要不要買些丫頭婆子來伺候?裡外都是男人也不方便。&rdo;
&ldo;不要。&rdo;林階脫口說道,想了想又道,&ldo;你找幾個乾淨的婆子給她倆做涮洗活計,人不許進府,在後門那裡收拾一個院子讓她們每天過來幹活就行。&rdo;
米易遲疑了一下,又說:&ldo;昨個兒林姑娘找陳武打聽阮姑娘的事,陳武沒敢說。&rdo;
林階啪一聲把布巾扔進盆中,冷冷說道:&ldo;我原想高看她一眼,沒想到竟如此不安分!你今日去跟她講講規矩,也提點一下陳武,他好歹是老人,別失了分寸斷了自己的路!&rdo;
早朝已畢,明侑走出太和殿,與林階並肩行至御書房,他雖已親政,但年紀尚小學業還未完成,因此每兩日林階便要在御書房給他講課,只是講了一小會兒明侑便叫了停,看著林階眼下難以掩飾的青黑色問道:&ldo;老師夜來睡得不安穩嗎?似有些倦意。&rdo;
林階道:&ldo;不妨事,臣精神尚可。&rdo;
&ldo;不然今日就不要說經了,這樣的大部頭聽著就累。&rdo;明侑笑道,&ldo;老師陪朕手談一局可好?&rdo;
明侑最喜歡下棋,總是千方百計纏著林階跟他下,林階點點頭,明侑立刻讓人拿來了棋盤,笑嘻嘻地開始落子,又道:&ldo;老師,阮姑娘可好?&rdo;
林階獨自一人時常常想起阮寧,但一聽別的男人提起她,心裡總是有些彆扭,便道:&ldo;理她做什麼?&rdo;
明侑雖然只有十一歲,但皇家的孩子一向成熟得早,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暗自發笑,心說老師雖然偌大年紀,倒像是個雛兒。他道:&ldo;朕聽說老師安排阮姑娘在府裡住下,卻又沒給人任何說法,阮姑娘居然也沒有異議,可知對老師十分傾心,連名分都不計較了。&rdo;
對於林階來說,他這些年位高權重慣了,又是頭一次想要一個女子,哪裡留心這些細節?況且已經給過阮家人備選女官的說法,便也沒想過阮寧自己會怎麼想,此時聽明侑一說,倒有些疑心起來,難道她真甘心無名無分地跟著自己?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他是無所謂,但她似乎也沒有受辱後尋死覓活的架勢,這女人,莫非真的毫無廉恥?
明侑見他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也不知道觸動了他哪根筋,吐了吐舌頭道:&ldo;不然朕替老師安排?&rdo;
&ldo;陛下不必管她。&rdo;林階道。
他心裡越發不舒服起來,為何每個男人都對她這麼關注?回頭一定看好了她,再不讓她招蜂引蝶。
阮寧再也沒想到自己好端端在家裡坐著,那邊林階已經給她安了一大堆罪名,此刻她一邊吃著蜜餞,一邊閒翻寫滿了規矩的冊子,只看了兩頁已經頭大無比,四時節氣、大小朝會的禮儀講究就已經寫了三四本書,甚至一天之內見不同的人該穿什麼衣服,幾時起床幾時入睡,幾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