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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嗎?”
這犀利的話語讓宋臥春聽得當場頓住。
後頭,年有餘忍俊不住的大笑出聲。
第二章
佈置華麗,日日高朋滿座的歡喜樓,此刻二樓空蕩蕩的,與樓下的喧譁嘈雜宣告顯的天差地別。
此刻,只有臨窗處以長幔隔出的座位上坐了個男人,他是二樓唯一的人,也是酒樓的老闆,宋遲冬。
隔著竹枝編成的遮簾,宋遲冬由竹簾的空隙望著下方川流的人潮,一手舉杯湊到唇邊就飲。
堡裡那些永遠理不完的帳冊,就由那兩個閒得能氣死忙人的弟弟接手,在年關到來前這幾個月,或許他可以做些跟平常不一樣的事,好好消遣一下。
想想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清閒了,爹去世後的這十年來,他忙著撐起整個人間堡,忙著照顧那些弟弟們,還要餵飽堡裡那麼多的長工、下人,和他們的子子孫孫,另外還有馬幫七十二舵的馬伕、護衛,上萬家商行的管事、長工等等的生計要他打理。
到了今天,人間堡成了關外最大的育馬牧場,東方國的第一商賈,但他也真的累了。
他有些茫然,自己這十年是怎麼走過來,又是為了什麼要將人間堡弄成今天這樣家大業大的模樣?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只曉得肩上的重擔催促著他往前走,所以他就一直往前行,最後不知該在什麼地方停駐。
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紛紛嚷嚷的市集,他極為平靜,接近沉寂的心湖再也沒有半點想要爭奪一切的想望。
或許他可以放下很多事,可以過他想過的生活……
宋遲冬正這麼想著時,靈敏的耳朵忽然聽見樓梯那頭傳來一陣細微的低語。抓起擱在桌旁的斗笠戴上,覆面的黑紗落了下來,遮住他的五官。
兩名年約十歲,身上的粗布衣衫洗得白舊的小男孩,鬼鬼祟祟的從樓梯那兒探出腦袋。他們沒見到隱身在長幔後的宋遲冬,便以為整個二樓沒半個客人,於是高興興的互相拉著上樓來。
“日麗,我猜得沒錯吧!我就說樓上沒人,歡喜樓二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就算有錢也未必能包下。”說話的男孩臉上有條長長的疤痕,從右眼下方直到臉頰後頭,他得意的扶著孿生兄弟,緩緩走向窗邊。
那個被兄弟攙扶著,名喚日麗的男孩,虛弱的邊走邊咳。
“我……咳……我好高興,你總是說越高……高處風景越好,能……能看見天上的雲,還有外頭的大城門,我……我希望有一天……咳咳!我可以像大……大老鷹一樣飛過城門……咳咳……”日麗每說一句,就仿彿要擠出胸中的空氣般劇烈的咳著。
“噓!不能發出聲音。那個掌櫃人很兇,讓他發現咱們在這裡,一定會直接把我們扔出窗外的。”男孩捂住弟弟的嘴,讓他咳嗽的聲音儘量降低。
他可是趁著掌櫃和夥計都忙著招呼客人時,拉著日麗偷溜上來,要是被發現可就糟了。
“風和,我們來……來這裡……咳……沒跟姐姐說,她找不到我們,會……咳咳……擔心的……”麗不安的扯扯風和的衣袖,擔心的說。
“沒關係,繡莊在那兒,姐姐一出來,我們就看得見她。”風和指向對街某間屋簷下掛著彩色布條的店鋪。
聽著他們稚嫩的嗓音,宋遲冬隔著長幔,望著前方兩名面板過於黝黑,像臉抹滿黑炭的男孩們。
這對雙生子有著同樣的身高,連鼻於、眼睛都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名叫日麗的那個邊說邊咳嗽,似乎身子非常差,另“個名喚風和的則是臉上有條猙獰的長疤。
宋遲冬還來不及思索這個年紀的孩子臉上怎會有如此嚇人的疤痕,日麗忽然發出驚喜的低呼。
“姐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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