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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阿黛看來,這位安大郎主要是有些胖了,若是能瘦點下來,那也算得「黑馬王子」。
而此時,那安巧姐卻盯著桌上的魚大大咧咧的叫嚷開了:「娘,我肚子餓了,要吃魚。」說完,竟是直接下手了。
巧姐雖然十一歲了,但方氏自己本身就是潑賴的性子,又整日裡為了柴米油鹽發愁,巧姐自小到大都是放養的,早就養成了野小子的性子,那規矩半點全無的。
「你這臭丫頭,才吃的午飯,這就餓了?」方氏老臉一紅,輕拍了巧姐一下。
「是我考慮不周,阿黛,拿副碗筷來。」一邊劉氏連忙道,王繼善也咳了幾天表示未盡到主人之禮。
阿黛自己還沒吃兩筷子,她吃魚一向慢,而之前大哥大嫂和二姐那吃的跟秋風掃落葉一樣,若不是劉氏發話,給她留幾塊,這會兒魚盤早就見底了,畢竟王家已經幾個月不見葷腥了,便是偶爾有一點,也是給老爹補身子,別人是沒有的,自不怪大家吃的沒形沒象。
如今碗裡剩下的幾塊魚,阿黛正想慢慢品味呢,沒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因此多少有些不捨,便悶悶的說了聲:「我去拿碗。」
「不用,不用,就這麼吃。」沒想巧姐應的快,直接端了碗,用手吃了起來,本來嘛,吃魚,拿著筷子也是不方便的,還是手吃方便。
阿黛本想夾兩塊魚給巧姐,自己還留兩塊,沒成想,巧姐為丫頭居然一鍋端了,一時氣結:「呃,這丫頭……」
「巧姐……」安大郎立刻板起臉瞪著巧姐,女兒家,這樣太失禮了,嗯,就算不是女兒家,這樣也失禮。
他一張黑臉,別說,這一瞪,倒像是那麼回事。
「大郎,你瞪巧姐幹什麼,她是失禮了些,但這也是把這裡當自個兒家,不見外,以後不都是一家人嗎?一家人還講究什麼?」一邊方氏瞪著自己大兒子,護著巧姐,又衝著劉氏道:「靛兒她娘,我這話在理兒吧,一家人不分你我。」
倒不是方氏重女輕男,實在是她想著今天來的目的,借著巧姐事情把一家人不分你我的調子定下來,下面的話就好說了。這便是方氏的急智。
那安大郎自不好在外人面前反駁娘親,只能悶悶的不吭聲了,一邊巧姐還衝著他做鬼臉。
「在理兒,一家人呢,不分你我。」劉氏有些悶悶的,阿黛還沒吃進嘴呢,不過,她倒也犯不著為了幾塊魚跟安家鬧不痛快。
「對了,安大妹子,你今兒個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劉氏這時便轉移話題的問。
「可不是,這不,再過幾個月就是府試了,我家大郎那肚子裡可是有墨水兒的,可終究啊,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先生教導,我公公當年那也是在衙門裡當過差的,也知道一些,這府試裡面的道道兒多著呢,我估摸著呀,得讓大郎投個卷,正兒八經的拜個先生,由先生領著,這道兒才能淌的清,靛兒他爹,你也是個有墨水兒的,我這話對吧?」
那方氏又探著頭,朝著一邊正同安修之聊天的王繼善道。
「是這麼說。」那王繼善道,確實,有個師傅幫著打點,一些門道才能清楚,王繼善想著這些年,他一直考不中,怕也是有這個原因的。
說著,王繼善又考教起安大郎的功課來。
「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何謂也?」王繼善問。他雖然逢考不過,但幾十年不停的學習,那課業卻是熟的很,便提了易經中的問題讓安大郎對。
「子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期誠,所以居業也……」
如此一問一答。
那方氏雖然覺得王繼善一個連秀才也考不中的老童生,那考較也有限的很,但不管怎麼著,見自家大郎回答的流利,那臉上更是自得,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