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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扶著老爹,三指自然而然的按脈門,於心脈相合的南方火星依然困在一片羅網之中,只是星光不再如上回所見的那麼暗淡,發出淡淡的星暈,似要從那一片羅網之中掙脫出來似的,阿黛明白,這是老爹心志。
老爹現在的心志比一開始看脈相時要堅強多了,不管怎麼說,這打更還真對了。
不過,隨後,阿黛又臉現一絲訝然,老爹的肺脈脂下虛浮,又極為輕清。
書上有脈斷:「三臺華蓋要須浮,指下虛浮事不虛,若更再三無實大,文章高折一枝歸。」
三臺華蓋正是指肺脈,這是及第脈相,當然了,老爹現在連秀才都不是,自不可能進士及第,但若去參加院試,別說中秀才,說不得就是案首之名。
「爹,你今年參加院試嗎?到時說不定跟安大哥翁婿同科。」阿黛突然嘻嘻笑的一問道。
「呸,你爹都這一把年紀了,再說這身體,還考什麼考?別去惹那些糟心事了。」一邊劉氏瞪眼,怪小女兒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前相公每回去考都免不了被人譏笑,後來都有了心結,結果是每考一回病就重三分,到最後也就放棄了。
「也不是這麼說的,大伯說過了,爹的病就是因這考試而來,這已經是爹的心結了,若是突破不過去,身體怕是難好,我看爹爹這兩日精神倒是好了些,只要再到大伯那裡是買帖補藥,每日再跟胡家求條黑龍魚,那麼撐過一場院試不難。」阿黛嘀咕了一句,又道:「如今連更夫都做了,還有比這更糟的嗎?」
聽著阿黛的話,王繼善的眼神倒是一亮,確實,做更夫已經是他人生的最低谷,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如今他心志堅強,倒覺得以前難怪考不過,心緒受別人左右,未考先怯,考的過才怪。
如此,竟也真起了一份考的心思,不過,還需再商量一下,因此倒沒多說,只是拍了拍阿黛的腦袋。
下午,阿黛便去了大伯的藥堂。
先是幫老爹抓了幾濟藥,然後就在後院整理藥材。
最近藥堂裡病人比較多,而且,大多都是氣血兩虛之症。
「我聽前街的一個老學究說,這是要鬧人瘟的跡象了。」一個撿藥的夥計一臉不得了的神情道。
「不能吧,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吃上兩濟補氣補血的藥就行。」另一個夥計道。
「你知道什麼呀,補氣補血的藥也只能補一時,而現在這病症是,是補不頂虧啊,這邊補了,過兩天氣血又虧了,這藥石終歸只能冶一時之病,哪能冶一世啊。」先前的夥計道。
「那倒是。」另一個夥計深以為然的點頭。
阿黛抬眼看了兩個夥計一眼,兩個夥計立刻閉嘴了。
不過,阿黛心裡也琢磨著,最近幾天,病人也確實多的異常。
傍晚,阿黛離開了藥堂回到家裡,王繼善這時已經打更去了。
而半夜裡,阿黛在半夢半醒之間,突然醒來,原來氣機感應的清風,明白,蘭香和蟲鳴都消失,只感到一股子陰鬱的氣息。
這股子陰鬱之氣讓人及不舒服。就好象後世的空氣汙染一樣,吸多了對人體是有害的,阿黛想著,最近城中病人增多會不會是跟這股子陰鬱之氣有關?
正想著,突又聞隔牆的院外傳來耳語聲。
「寧大哥,燕大俠送我的劍囊何在?」是隔壁聶小倩的聲音。
「我怕劍囊傷到你,就收起來了。」寧採臣道。
「明日,寧大哥把劍囊找出來吧,然後掛在家裡的正門上,這兩日,城中瀰漫的陰鬱之氣越來越濃了,我怕是姥姥是要追來了,最近城中不是許多人家撿到銀子嗎?那是姥姥尋路的路標,這城中的陰鬱之氣便是這銀子吸收人的氣血形成。」聶小倩低聲細語的道。
「該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