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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來,阿黛自是要一股子勁鑽進故紙堆裡,再然後是跟著大伯專心習醫。這些都是基礎。
好在,點化之功了得,阿黛現在有過目不忘之能,看書於她來說實在是很悠閒的一件事情。
王靛就見不得阿黛這股子悠閒勁。
這會兒便瞪著阿黛:「我踢我的,於你何干,你便去找爹告狀好了,反正爹疼你,眼裡可沒有我這個二閨女。」王靛這話說的酸溜溜。
阿黛嗤鼻:「二姐這話也不怕寒了爹的心,爹責你是他怕你性子太隨意,以後嫁了安大哥,進了安家,因這性子吃苦頭。」
「呸,誰要嫁那安黑子了。」王靛憤憤然。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阿黛側過臉道。
王靛叫阿黛說的一臉陰晴,隨後又瞪眼:「呸,誰以貌取人了,懶丫頭,你莫不是忘了十歲那年,我帶你去安家拜年的事情了?」
阿黛呃然,她真不知道,那時候還是原身。
不過,好在她身上有點化之力,原身的記憶已同她自己的記憶兩世重合。
忙從記憶深處挖出這一片段,那年她八歲,二姐十歲,而那時安家還很風光,那年過年,阿爹讓她們去給安家拜年,當時安家還來了幾個親戚,客人問起她姐妹倆:「這對小姐妹是誰?」
安嬸子回道:「鄰居家的孩子。」
本來按規矩,這些客人若是知道阿靛是安家未來的兒媳的,那兩姐妹每人一個紅包是少不掉的,可那一回,別說紅包,拜完年連一頓飯都沒吃上,最後兩姐妹是餓著肚子回家的。
畢竟,鄰居家的孩子,家裡有客人在,自沒有留飯的必要。
倒是出門時,十一歲的安大郎追了出來,拿了幾塊點心塞在兩人手上。
「安大哥不錯,給了我們點心吃。」阿黛回道。
「沒心沒肺,兩塊點心就收買你了。」阿靛倒是冷不丁的叫阿黛這一句話給逗樂了。
那還怎麼滴,雖知道這回事,但當初畢竟不是她,沒有代入感,阿黛默然。不過心裡倒也明白了,二姐抗拒這門親事,有一部份是心裡記恨安嬸子當初不承認她是安大郎未婚妻的事情,但不可否認,安大郎的相貌也有一點,畢竟十六七的女孩子,哪個不希望自己的郎君英俊瀟灑的。
二姐要糾結就糾結吧。
姻緣之事是最不受人左右的了,阿黛自不會為二姐操那份心。
反正二姐的命格似乎不錯,想來最後就算不是安大郎,也能安樂一生吧。
當然也是這麼想,命運之事無法琢磨,便是太素秘法裡的各種論斷,阿黛一時也沒法求證其正確性,而最終每個人的命運也只是所謂的各有緣法。
想到這裡,阿黛倒想著,不知胡家大嫂的情況如何了,根據秘法裡的論斷,胡家大嫂這兩日間便有性命之憂的。
傍晚。
王繼善換下了書生長衫,換了黑色皂衣,腰間繫上腰帶,頭上書生常戴的四方平定巾也換了下來,只在頭上梳了一髻,然後用寬布繫著,一身僕役似的裝扮,讓王家母女幾人怎麼也看不慣。
「要不,還是跟衙門推了吧。」劉氏看著王繼善這樣子,再又想起了上午遇到方氏時方氏說的話,眼睛便有些酸澀。
還記得當初初嫁時,白馬郎官,英姿勃發,意氣飛揚,哪曾想到如今這年紀,反脫了書生長衫,身著皂衣,做著這幾等於僕役之事,劉氏心裡哪裡好受得了。
「是啊,爹爹。」一邊王靛應和著。
倒是阿黛,不言不語,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幫著老爹整理著東西,點時的盤香,打更的就是跟據這種盤香,才能掌握好時間,還有打更的梆子,擦的澄亮,又拿了葫蘆裝了一葫蘆清水,另外用油紙包包了幾個飯糰,如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