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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有人來應徵更夫了。」這時一個衙差匆匆來報。
「誰,快讓他進來。」高百壽的臉色立刻多雲轉晴,衝著那衙差直揮手,讓他快將人領進來。
衙差出去,沒一會兒,王繼善便隨著衙差進了差房。
「繼善,開什麼玩笑,你來應徵更夫?」一見到王繼善,那高百壽便坐椅子上跳將起來,說起來兩人也曾是同窗呢,發蒙時候的小同窗。
高百壽這種情形早在王繼善的預料之中,便微笑的:「是我,收不收?」
「我要收你,那讓讀書人的面子往哪裡擱,那可是斯文掃地了,不成不成,你回去。」高百壽連連揮手。
「我一個老童生,哪算得真正的讀書人,再說了,讀書人不是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嗎?這最起碼也要齊家吧,我家的情形你也知道,販夫走卒都能養家餬口,我反而拖累家人,如此讀書人,不做也罷。我這身體,別的體力活也做不了,也就能敲動更鑼了。」王繼善道。這些都是他昨夜深思後的肺腑之言。
王家的情形高百壽大體也清楚,想了想,也不由大嘆,百無一用是書生,再加上如今更夫難找啊,便點點頭:「那行,你就先幹幾天,這段時間街面上有些不平靜,你就管同文書院那條街面,若遇上什麼怪異之事,可往同文書院暫避。」
高百壽算是照顧王繼善了,同文書院這邊連著縣學,府學,還有幾個書館,算是整個錢塘的文昌之地,那安全也是重中之重,專門駐紮了一隊衛兵的。
這般體貼的安排,王繼善自沒有任何問題,起身感謝。
一切說定,高百壽讓王繼善回家準備一天,自明日晚起,王繼善就要到衙門點卯了。
……
王繼善的在跟高百壽說話的時候,阿黛就站在衙門口等著老爹,衙門這地方,不是一個丫頭能隨意進出的。
只是那守門的差人看著阿黛,便是咧著嘴直笑。
大太陽的天,阿黛抱著兩把大傘,因著她的身形有些瘦弱,傘又抱的高了一點,結果那傘尖都快抵著下巴了,而另一隻手又用草繩提著兩雙木屐,於是整個人便有些歪斜著,東邊的太陽初升不久,正照在她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一個彆扭在身影。
這大晴的天氣,又同她手上的雨傘和雨屐相映成趣,端是讓人有些發笑。
這丫頭有些缺心眼兒吧?守門的差人邊笑邊嘀咕。
「丫頭,這雨傘雨鞋的是你爹讓你拿的啊?」另一差人沒話找話說,守門的差事挺無趣的,逗逗這缺心眼兒的丫頭挺有意思。
「我自己要帶的。」阿黛斜了那差人一眼,淡淡的回了一聲,轉身將木屐和雨傘放在一邊的石階,她也隨性的坐在雨傘邊上。
「那你是以為這天要下雨啊?」差人笑的更暢快了。
阿黛回過身看了他一眼:「這天氣可說不好,東邊日出西邊雨,別看現在是大晴天,只要風一起,雷一響,說不準就是暴風雨。」
不是阿黛顯擺,實在是這差人笑的可惡。
兩人正說話間,高百壽送王繼善出來了。
第十六章 打架
「走了,阿黛。」王繼善衝著坐在石階上的阿黛揮揮手。
「好。」阿黛站起來,還輕輕的拍了拍衣擺,一手提起了木屐,另一手卻將傘遞給了自家老爹。老爹臉色很蒼白,明顯著,今日出來這一翻的走動,對於常年病臥的他,體力消耗已經太過了,於是其中一把傘正好成了王繼善手中的柺杖。
一手扶著老爹,阿黛心裡想著下午去大伯的藥堂時,還得讓大伯幫著開一貼補身體的藥,要不然,憑著老爹這身體,打更也是吃不消的。
只是不曉得衙門安排老爹在哪一塊打更?
「爹,衙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