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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靛我是曉得,心直口快,沒心眼兒,修之早上陪阮夫人和阮小姐的事情是我讓他去的,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你們別多心。」安方氏這才一臉悻悻的解釋了句,帶著巧姐告辭了。
「誰吃味了,我巴不得安黑子對阮小姐以身相許就好了。」侯著安方氏和劉氏等人離開,王靛衝著阿黛瞪眼。
阿黛翻了個白眼,有本事,這話剛才就說啊,候著人離開再說,也不過是那煮爛的鴨子,嘴硬。
此時阿黛還想著巧姐先前的話。
越想就越不對啊。
就在上午,她去給於老夫人送藥時,還聽於老先生跟父親說的,本意只是要看看安修之的堅持,是考驗安修之。怎麼在巧姐的嘴裡,就成了於老先生無意收徒,阮小姐慧眼識珠,才讓阮先生收了安修之為學生呢?
而在上一次的入夢裡,阿黛記得夢裡,安修之高中狀元之時,坐在師位上的是於老先生。
雖然說夢做不得真,但阿黛總覺得夢裡有著一些莫名的緣法。
「娘,明日我們也去靈隱寺為爹祀福。」看著劉氏回來,阿黛道。
第三十章 船上說書
靈隱寺的祈福法會對於錢塘人來說,是除了三期香會外最重要的祈福節日。
清晨,阿黛自夢中那一片充盈的氣機中醒來,整個人各種神清氣爽。
近日讀太素秘法頗有心得,她能感覺到大哥已經到京城了,只可惜終是遲了一步,葛布價格大跌,大哥還在苦苦等他的機緣。
「阿黛,快起床了。」門外,劉氏大聲的喊著。
阿黛連忙出得屋,娘和二姐都已準備好香燭了,連平日一貫睡到日上三桿才起來的孟氏也難得起了個大早。此時正在收拾著行裝。
阿黛瞧了孟氏一眼便明白,大嫂這是擔心大哥了,今天一大早起來,是要去為大哥祈福的。
「懶丫頭就是懶丫頭,我們三個就等你一個了。」王靛昨天一肚子的氣顯然還沒有消,這會兒瞪著阿黛。
阿黛扯了扯嘴角,只當是耳旁風。
「快去洗漱,我們一早出發,遲了天太熱了。」劉氏催促著阿黛。
「嗯。」阿黛點頭,飛快的洗漱好,才跟著娘親大嫂二姐一起出門了。
到靈隱寺,必須經過錢塘門,王家的船已經借給了安家人,這會兒只能坐擺渡人的船去湖對面的錢塘門了。
今天去參加法會的人很多,擺渡人的船擠的滿滿當當的。
「胡人十萬人馬出兵平城,城中官員聞風而逃,只留下趙將軍一人,及守兵不足千人,而平城後面,就是河套平原,是手無寸鐵的百姓,情況十分的危急……」船頭,一個說書人打著快板,說得一臉激昂。
「那可如何是好啊?」船中人聽得十分入神,這時不由大急的問道。
「列位別急,趙將軍這兩年守平城,胡人在他的手上何曾撈得過好的?趙將軍早有定計,待胡人到達平城時,平城城頭不見一兵一卒。城門大開,唯趙將軍一人單槍匹馬站在城門街口,神色冷峻的看著胡人兵馬……」那說書人說到這裡又頓了一下。
「啊,那趙將軍豈不是小命休矣……」船上聽客都不由的驚呼。
「列位放心,這本是趙將軍惑敵之策,此時,那胡人將軍看到這情形,他心裡也犯嘀咕啊,他怕中了趙將軍的計啊,於是就命十萬人將城門團團圍住,他卻是按兵不動,又悄悄的遣了探子在四周打聽,入夜,探子回報,原來平城已是空城了,趙將軍早就將百姓以及城中物資轉移到了鷹谷裡,同時,趙將軍在城中遍灑了火油,只等胡人一進城,便點然火油,到時讓十萬胡人於整個平城同歸於盡,那胡人將軍聽得此計,那背都冒著冷汗,一面感嘆此計甚毒,同時也慶幸他識破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