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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著溫若的發箍,劉海掀上去,方便幹活。
溫若上下打量他,左右檢查,「除了眉毛上的疤顯得兇外,這不就是張迷倒眾生的臉嘛,這麼英俊帥氣,漫畫作者都畫不出來的程度。」
江粲:「……」
「沒有人喜歡,不是粲粲不夠好,是她們看不見。」
「再讓我看看是誰家的小孩這麼好看啊,哦是我家的呢。」
「笑一笑嘛,乖乖。」
溫若捏起他的嘴角,眼裡聚起笑意,眉梢往上挑,眯成月牙的形狀。
她發現江粲在發呆,竟然沒有反抗。
溫若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捏夠就鬆手,哼著小歌去寫作業。
留下江粲在廚房洗碗,他還在想事情。
溫若提到的他們班體育委員就坐在他前面,叫楊帆。
前幾天楊帆回到座位,捂著胸口說自己墜入愛河。
他翻遍字典,和同桌整天密謀,似乎要給她寫情書。
如果江粲沒聽錯,他說的是溫若。
溫若作業寫了一半出來喝水,視線透過窗戶,看見江粲還在院子裡敲敲打打。
她捧著杯子出去,看清楚他正在做類似晾衣架的東西。
可是家裡早已有晾衣服的木架子了,她不解,「粲粲,你做這麼高的晾衣架,我夠不到。」
江粲幹活的時候穿著粗布圍裙,認真且投入,遮蔽外界的幹擾。
他沒聽見,敲進最後一根螺絲,他又拿來塊木板。
等他編起麻繩,溫若恍然大悟,他是在做鞦韆。
他綁完鞦韆,才在擦汗的時候看向溫若。
江粲朝鞦韆劃了下頭,「坐上去看看?」
溫若握住兩邊的繩子,江粲站在她的後面。
她仰頭不知所措地看他,而他神色平淡試著繩子的鬆緊。
雙腳離地,心跳已經在隱隱加速,她做著深呼吸。
「看著前方。」耳邊傳來溫熱的聲音,溫若擺正腦袋。
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推了她一把。
她握緊繩子,被推到高處。
高度一點點攀升,她被推得越來越遠。
風在耳邊呼嘯,身體懸空時,能感受到心跳得越來越快。
而她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因為有江粲在她的身後。
溫若放鬆四肢,擁抱自由的空氣,高點,再高點……
地平線上,落日如橘,晚霞被染成黛色。
她在風裡吶喊,回頭看她的少年。
他單手抄兜,碎發隨風而起,露出眉眼,天地間黯然失色。
像火車飛馳而過的瞬間,電光火石的一刻,她的血液和心跳凝固。
和他對視,大腦轟地一聲,漫天的晚霞落進她的腦海里,混亂又旖旎,她的頭髮在緊要關頭罩住了她的臉。
溫若抓緊扭回頭,鬆了口氣。
誰知她正好落下,撞到了他的懷裡。
她仰起頭,第一眼看見的是他泛著水光的唇。
「我臉上有字嗎?」張開的唇,聲線清冷。
「沒,沒有。」
他又把她推出去,這次最高,她發出驚呼聲,騰空又落下,腎上腺素狂飆,她被保護在溫室裡,很久沒有感受到這麼強烈的心跳。
原來白禾的風是這種味道,和江粲身上的味道很像。
她眺望遠處的高山,起起伏伏,不卑不亢,牢牢刻在她的心裡。
江粲只陪她一會兒,就騎馬去巡邏了。
邊陲地帶,人煙稀少,是有群人的堅守,才使國土無患。
溫若知道,她的爸爸和江粲便是為之奮鬥。
江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