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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走了幾步又驟然頓住道:“沐府那邊有老爺去就是了,就說多謝太太小姐們的好意,凌冰蝶不懂玩鬧怕攪了她們的興,就不去了!”
蓮嫂的聲音還在身後繼續,可她已經繞過迴廊出了大門,她打了個手勢,兵衛很快就將她的追風帶了過來,她翻身上馬,不自覺的摸了摸傷口,臉上泛出些笑意,朝兵衛點了點頭,輕提韁繩,追風就慢跑起來。
沒有經歷過傷痛永遠不會明白無病無痛時的輕鬆自在,她輕夾馬腹,追風會意的由慢跑變成了飛奔,它總是能透過她一個輕微的動作知道其中的意思,所以她對它從來不用馬鞭。如果要在世上列一個最瞭解她的物種,不限同類的話追風絕對算得上第一,但她很快又對這個結論起了疑,只因為岔路口的那個身影。
“看樣子真該早些送你回來,那樣到現在傷應該就能徹底痊癒!”他悠然的騎坐在馬背上,神態慵懶的看著凌冰蝶,而凌冰蝶似乎完全沒聽進去他的戲謔之言,只淡淡道:“少主要外出?”
她本來想補充說“你請先行!”可還未等她出口,沐昊然似乎猜出她的意思,搶先一步說:“我在等你!”
凌冰蝶向來以淡漠冷靜為傲,可是聽到他的話也不免吃了一驚,勉強問:“少主有吩咐?”
沐昊然悠然回答:“我猜想你不喜歡閒聊玩鬧,必定會選擇出去走走,但是你為我沐軍立功受傷,我怎可讓你新年裡還孤寂獨行!”
他說得冠冕堂皇,她卻不知他出於何意,因此語氣也沉了下去,冷說:“我慣於獨行,不敢勞動少主屈尊!”
她說完右手輕拍馬背,追風緊走幾步繞過沐昊然朝前走去,沐昊然也不以為意,提韁跟上,笑道:“習慣了孤獨並不是說就不能接受熱鬧!”
沐昊然的馬本與她同行,可她輕勒馬韁,追風驟然停了下來,她盯著訝異回頭的沐昊然,冷冷問出:“說吧!”
沐昊然訝異道:“什麼?”
她語氣出奇的冷,似乎想掩飾某種情緒,一字一字說:“到底想幹什麼?”
沐昊然似乎還不習慣她的言簡意該,愣神了半晌才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不願意接觸沐家的人並非不喜熱鬧,而是。。。你根本討厭與沐家的人接觸對嗎?”
她怔了怔,眼中泛起一絲冷意,堅定答覆:“是!”
他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誠實作答,呆楞了半晌,苦笑道:“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她如此問,眼中的冷意變成了嘲笑,她的意思似乎是你該知道,沐昊然剛想再問,可似乎又明白了過來,愣神的看著她半晌,忽然玩笑道:“所以這也是我給你的答案,我們兩家之間不應該有恨的!”
他回答的黯然又模糊,可卻明確的解答了凌冰蝶的疑問,他做一切只是為了化解她的恨。她本想說那只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可是他眼中隱約藏著的東西讓她將嘴邊的話頓住了,她輕喝了一聲,追風真的颳起一陣旋風,沐昊然輕嘆一聲,也策馬跟了上去。
遭遇刺殺
縱馬馳騁在冬日的林蔭路上,絲絲寒氣隨著旋起的風滲入衣領將體內的慵懶趨盡,冷冽的清爽讓每根脛骨都甦醒過來,纏綿的病痛似乎瞬間消失,整個人也變得無比輕鬆起來,源源不斷的精力在體內滋生著,壓抑的身心都得到了舒展,冷白的面色在冷風的吹拂下慢慢激起了些微紅暈,她只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身後的跟隨者似乎很能自得其樂,從始至終不作一句交流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堅持,但她卻依舊不想委屈自己忍受這唯一的不滿意。如果是無關痛癢的人在她身後跟上一年半載她也不會理會分毫,但沐昊然的跟隨卻讓她無比煩躁,最後連馳騁飛躍的灑脫心情也消失殆盡,終於忍無可忍,她停了下來去臨海的茶館裡觀海上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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