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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早就預料到會引發一陣騷動,事實也果然如此。浪費了更多時間。但是現在,你們看,&rdo;老人一邊說,一邊狡猾地環視桌子周圍,&ldo;我一清二楚‐‐是不是?等待?或是拖延?現在,你們看,我一清二楚。&rdo;
&ldo;至少你把他帶回了警局,&rdo;考克瑞爾受夠了他奉上的謎題,&ldo;在那姑娘的建議之下。&rdo;
&ldo;你知道她說了什麼?&rdo;
&ldo;是的,當然。&rdo;
&ldo;當然,當然。&rdo;老人怒氣沖沖地說道。他聳聳肩,&ldo;至少‐‐可以作為一個藉口。這就意味著我有個合理的原因,可以把他帶走,扣留在警局裡。他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你們也看到了。就這樣,他最終被我的手下帶走了,過了一會兒,我也離開了。但在我離開之前,我拿了一件東西‐‐是從他的化妝間拿的。&rdo;又是他賣關子的時間了,但這一次,他只詢問了考克瑞爾警探:&ldo;毫無疑問,你知道我拿了什麼?&rdo;
&ldo;是的,我想是一罐子舞臺專用卸妝霜。&rdo;考克瑞爾警探的語氣裡充滿歉意。
之前說過了,這位老人本身也是個演員。他假裝放棄:&ldo;警探,既然你知道得那麼清楚,那接下來就請你為我們的聽眾講述吧,也讓我歇口氣。&rdo;他在說&ldo;我們的聽眾&rdo;時,語調裡透著嘲諷,為了即將跳出的兔子而沾沾自喜,等著看這個討人厭的小個子男人鬧笑話。
這回,輪到考克瑞爾警探佯裝驚訝謙虛了,他擺出一副勉強接受的樣子:&ldo;哦,好吧,我來吧。&rdo;聲音裡透著不情願,&ldo;就是那姑娘,比恩卡,被扇的那一記耳光。毫無疑問,我們這位朋友會告訴我們,他在走廊裡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她到底說了什麼。&rdo;(他心想,要是稍加留意,會對破案有幫助,只可惜……)&ldo;相反,他注意到她臉上的掌印,也許又穿過房門,見蕾拉&iddot;德拉貢坐在那裡,本能地用左手託著泛紅的右手。他想到了最近看到的另一隻手,手掌同樣有發紅的痕跡。這時,就像他說的,他恍然大悟,才明白當她一不小心扇了那姑娘耳光時,他們為何如此驚駭沮喪。因為這就提醒他,當晚還有同樣的一場耳光事件。他豁然開朗,明白他們為什麼拖延時間,明白他們在等待什麼。也明白他們為什麼匆匆換上戲裝,因為這樣一來,詹姆斯&iddot;德拉貢臉上塗著飾演奧賽羅時需要的深色油彩時,才不會顯得突兀,引入懷疑。他們在等待,深色的油彩下面,另一個印跡的消退‐‐也就是格蘭達&iddot;克洛伊扇在兇手臉上的掌印。&rdo;他抬眼望著大偵探的臉,&ldo;我猜,你大概就是這麼想的?&rdo;
大偵探鞠了個躬:&ldo;非常清晰的思路。非常精彩。&rdo;他聳聳肩,&ldo;沒錯,就是這樣。於是,我們抓緊時間,把他帶回了警察局,洗掉了他臉上的油彩。而在遮蓋的油彩下面‐‐你們猜我們發現了什麼?&rdo;
&ldo;一無所獲。&rdo;考克瑞爾警探答道。
&ldo;一點兒沒錯。&rdo;老人慍怒地說。
&ldo;你們不可能有所發現。因為,畢竟接下來的三個星期,他繼續出演了奧賽羅。&rdo;考克瑞爾輕描淡寫地說,&ldo;你們沒法兒扣留他‐‐沒有證據。沒有掌印,光有那姑娘的證詞,是不夠的。就算掌印曾經存在,現在也已經消退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