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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浩浩長流,名為淮水,將大德聖朝分化為南北兩岸。
淮水以南,稱作淮水六府,豐行府便是其中之一。
大德聖朝共才十府,而州府則堪稱一府權勢最高之人,雖不在京城任職,雖不掌兵權,但卻足可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起朝堂之上那些一品大員都要來得權勢滔天。
秦先羽本以為這樣一個人物,應當是十分霸氣威嚴,但見到了這位州府大人,卻顛覆了心中所想。
這位統領一府的州府大人,宛如一位白衫秀士,面貌白淨,約才三十**,未滿四十的模樣,就如一個文士,相貌與柳小姐倒有幾分相似。但秦先羽仔細一觀,只覺他文弱之中,帶有恢弘大氣之意,約莫是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
秦先羽微微施了一禮,道:“小道秦先羽,拜見柳大人。”
柳珺輕輕放下筆,把手中文書放下,才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說道:“秦明錦的兒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聽聞前些時日,你治癒血痕蛇之毒,聲名大振,陸慶對你讚不絕口。此去請你前來,可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秦先羽道:“柳大人客氣,您日理萬機,統領一府諸多事務,造福百姓。如今令千金有恙,我等略盡綿薄之力,也是理所應當。”
柳珺低聲笑了聲,繞過這話,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我請你來,還有一事相詢。”
聽這話,好似是治病之餘,順便詢問一事,但聽在秦先羽耳中,心中便微微一驚,暗自皺眉,治病也就罷了,但堂堂州府大人,找自己有何緣故?他心思聰慧,略微一轉,便知此事極為重要,暗驚道:“不對,雖然我治好了血痕蛇之毒,但此前畢竟沒有名氣,而且我也太過年輕了些,陸慶找上我,只怕還是此事要緊,那治病一事還要靠後。”
究竟什麼事情,竟比治癒柳小姐的異病還要重要?
柳珺輕咳了聲,這次沉吟了許久,才說道:“當今天下,有習武之人遊歷行走,我豐行府自也有些練武中人。但近兩年來,常有習武中人在豐行府失了蹤跡,不知生死。”
他頓了一頓,看著秦先羽道:“此事,與你稍有關聯。”
秦先羽心頭一震,莫非那幾位俠少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他暗自運轉真氣,忙把心緒壓了下去,才顯得平靜了些。
柳珺沉聲說道:“這些失蹤之人,多數與你父親秦明錦有些交情,卻都在豐行府失了蹤跡。我本以為此時應當與你大有關係,但前些日子又失蹤了一批人,也許只是巧合。”
秦先羽更是心驚,近些日子失蹤的那一批人,八成是那幾位俠少,但此前失蹤的,竟都與父親有關?
是了,父親醫術非凡,治好了許多武林中人,也認得不少人物。當年那些江湖趣事,江湖事蹟,不都是那些江湖人物說笑中談起?
這些年來,秦先羽父母雙亡,師父離世,昔日的那些朋友,那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竟都一個不見。
這小道士原以為是人走茶涼,但此事看來,另有緣故。
“那所謂的病症,莫非真有問題?但是這些武林中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守株待兔,就等著擒拿他們?”
秦先羽心中轉過許多念頭,但隨即便作廢。
那些人都是習武中人,大多是搬運氣血,還有幾位是內勁人物。若要擒下這些人物,其武藝必定也不低,而且守株待兔,至今兩年,誰有這麼大的閒心,這麼大的仇怨?
父親的好友俱都失了蹤跡,而為何他身為秦明錦的獨子,反而無事?
柳珺仔細看著他,說道:“陸慶與我說過,你用一個兩指粗細的樹枝,就能打斷一個地痞的拳骨,這份武藝著實不淺。你可是從你父親昔日那些好友學來的?”
秦先羽心中轉了個念頭,終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