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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那幅「女神素描像」上,女神的頭髮才到頸側,鼻尖靠右也有顆痣,和他能有七分像,許琢雲也相信畫的主人公是個十足優雅的短髮女孩,一絲一毫都沒多想。
眼下,為了證明顧放是錯的,許琢雲舊事重提:「你不是說她也在北京嗎,你都快畢業了,怎麼還不找她表白?」
邊野無奈道:「再等等吧,我怕說了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許琢雲放下對邊野性取向的擔憂,小聲嘀咕:「顧放果然在胡說八道。」
「他胡說什麼?」
「哦,沒什麼。可是你都大四了,怎麼還等啊?」許琢雲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很多機會就是在等待裡溜走的?萬一你女神之後離開北京,你們再也見不到了怎麼辦?」
邊野盯著許琢雲:「不會的,他說過他會留下來。」
「那萬一她被人搶先一步表白,成了別人女朋友或者老婆怎麼辦?」
邊野心頭一顫。
他何嘗沒有擔心過許琢雲會有心儀的人,不安不甘,但束手無策。
因為許琢雲不會喜歡男人,甚至有些陰影。
邊野幾番掙扎,終究問出口:「別只說我,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除了小時候的阿美阿芳阿柔阿月,現在還有新的,讓你留意到的人嗎?」
第7章
三好學生許琢雲二十一歲人生裡唯一的黑歷史,就是小時候和鎮上女孩們風花雪月的往事。
許茵孤身一人帶著他來紹興,定居在安昌鎮。
漂亮的年輕女人帶著孩子獨居,家裡沒有男主人,喜歡說閒話的大人們就找到了議論物件。添油加醋的風言風語傳到鎮上孩子耳朵裡,許琢雲的處境就比較艱難。
那些喜歡張牙舞爪打群架小男孩們都不喜歡和他玩,反倒是女孩們每天敲門,嘴甜喊他到戲臺子上一起過家家。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為了回報女孩們的善意,特別認真地對待遊戲,以為給人當了丈夫,就要一直對人好。
整個小學,他都謹記自己是阿美的丈夫,阿月的哥哥,阿柔的青梅竹馬,認真地照顧著一乾女孩。
有天邊野冷不丁地問他到底喜歡誰,他毫不猶豫報出一大串名字,特真誠地說:「都喜歡,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邊野在啃煮玉米,聽見這話,直接崩掉一顆牙。
往事不堪回首,許琢雲慍怒:「都說了這都是誤會,別再提了。」
「至於現在,」他想了想,「啊!我們班有個挺安靜的女孩,長頭髮大眼睛,我很喜歡她寫的文章,小組作業也碰巧和她一組,當時還挺開心的。這算是注意到的人嗎?」
「也許吧…」邊野心往下沉,「你會和她表白嗎?」
許琢雲一驚,擺手:「這都哪跟哪啊?我們只是聊得來而已,又不算特別熟悉,也就一起參加過幾次社團活動,爬了一次山,上週末還去了…」
邊野打斷:「我不想知道你們一起去幹過什麼,只是問你會不會表白。」
許琢雲乍然被堵住話頭,有點尷尬。
早知道就不問了。
每次聊起這些,邊野總像只暴躁的刺蝟似的,動不動就扎他一下,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
許琢雲頭疼道:「首先,我不會表白,八桿子沒一撇的事。其次,我問你這些只是因為關心你,你不要總這麼抗拒或者有攻擊性,有什麼心裡話,可以直接和我說的。」
邊野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拔掉u盤,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表白真的只是因為沒把握,沒什麼其他原因。」
許琢雲湊過去攬邊野的肩:「你這麼有才華,長得又帥,到底在擔心什麼?」
邊野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