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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忍不住有點耳根發熱,心裡連連暗啐這人怎麼這麼不注意,卻又覺得自己想太多,因為對方實在太坦然了。
坦然到洗完還走到她面前,將她手裡擦臉的帕子拿了過去,給自己擦了擦。
晚香有點忍不住了,想過去一把奪過來,可又想家裡就四條帕子,大芽兒小芽兒一條,她兩條,擦腳的一條,哪還有多餘的給他用。
只能強忍著臊氣,等他擦完了,才一把奪了過來。
卻又看到少年剛洗過的、宛如剝了殼雞蛋的、通透盈潤的臉。
這個年紀的少年,無疑是最好時候的。本就長得好,剛褪去了屬於少年的生澀,增添了一些男人獨有的陽剛,卻又恰到好處,以至於融合了少年、青年的最好的特質。
添一分則陽剛之氣太足,少了屬於少年的俊秀,減一分則俊秀太過,未免讓人雌雄莫辯。
晚香最是貪看美好的物什,可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就沒精力也沒心情去看了,此時乍一看去,不免看恍了神兒。
「怎麼了?」古亭眨了眨眼睛,繃住嘴角的淺笑。
晚香回過神,趕緊垂下頭:「沒事,我去放帕子。」
她突然覺得方才自己那樣揣測,實在是對這張臉的褻瀆,是她想多了,他只是無意,並不是故意。
粥煮好了,晚香見兩個芽兒還沒起,就跟古亭說他們先吃,到時候留一些就好。
吃飯時,晚香突然想到王長安之前跟她說的話,問起胭脂晾曬的事。
「是我看錯了,我之前回去了一趟,還沒有曬乾。」古亭平靜道。
晚香就沒多想,只當是看錯了。
吃罷飯,古亭就走了。
這個時候外面才剛見亮堂,村裡也沒什麼人,再過一會兒人就多了。古亭趕在這時提前走,想到少年似乎漫不經心的細心,晚香一陣溫暖上了心頭。
如是又這麼過了幾日,這期間古亭又來過一趟,照例是給晚香送獵物。
一般都是傍晚來,幫忙把獵物收拾了,留在這裡吃晚飯,順便會留下歇一晚,等第二天早上離開。
因為古亭都是晚來早走,倒也沒被村裡人發現,而村民們都忙著秋收,晚香這幾日倒過得平靜。
這天,晚香正收拾菜園子。
小芽兒幫不上什麼忙,就拿著小棍在旁邊玩土,大芽兒則跟著晚香身後撿地裡的小石塊兒。
突然聽見有人在外面叫她的名字,剛開始晚香還沒反應過來,因為對方叫的是芽兒娘,直到大芽兒叫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把手洗了洗去了前面,見個圓胖穿一身醬紅色褂子的婦人站在院子外。
是村裡的人,人稱毛大嫂子。
晚香還知道她有另一個身份,是個媒婆。
不過毛大嫂子這媒婆也是閒來無事做做,因為給村裡好幾戶人家都說過親,關鍵說得都還挺合適,在村裡的名聲還算不錯,一般村裡人要是想給家裡兒女說親事都會先找她。
「嫂子,您怎麼來了?快,進來坐。」雖然心裡萬分疑惑,晚香還是笑著把毛大嫂子迎進了屋。
坐下後,她先去倒了碗水,毛大嫂子還直說她太客氣。
等晚香也坐下後,毛大嫂子拉著她的手說了半天話,大意就是聽說她跟楊大志和離了,間或損了苗氏幾句說她不做人,外面名聲都壞透了,看以後她家老四還怎麼說親。
又說村裡人大多都是同情晚香的,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相信她的人品之類的,然後丟了一個她以為晚香會很吃驚,但實際上晚香一點都不吃驚的訊息。
楊大志要娶媳婦了,是楊溝村的一個寡婦。
這閒事不是毛大嫂子管的,她也是聽別人說的,而她還有一件事要跟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