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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魔女能活很長時間,所以都是老不死。
騎士搖搖頭,「我從未見過我的姐姐——我出生就是因為她死了,所以我沒有理由去刻骨地恨你。我只不過在執行任務的途中,恰好遇見了你,然後抓住了你,我的家族仇敵。」
亞歷珊德拉·瓦爾斯,傳奇般的女騎士,作為家中獨女,曾一度女扮男裝來獲取繼承權,後來因故去世,成了世人共同緬懷的物件。
魔女又打量了下騎士,他生得確實跟自己的姐姐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氣質卻不同,他十分淡然,像是紅茶上的一縷輕煙,雖然飄渺但至少散發著些許煙火氣,而他的姐姐確實徹底的冰山,高不可攀,遺世獨立。
或許人活著就是不能太特立獨行,否則容易真正地「遺世」,即死亡。
魔女忽然有了興致,「你叫什麼名字?」
「瓦爾斯十八。」年輕的騎士說,「亞歷山大·瓦爾斯。」
「哦,可憐的男孩。」魔女虛偽地道,嘴角卻是戲謔。
「亞歷山大」是亞歷珊德拉曾經的名字,這個因姐姐故去而出生的男孩,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騎士彷彿聽不出對方的譏諷,「你也可叫我米斯特。」(ist,意即霧。)
魔女活了這麼久,都無法真正捕捉騎士的情緒,真是迷霧般的男人。
「該輪到我問你了。」騎士淡淡道。
「怎麼,你想要代替神父,不對,代替神的職能,來審判我?」魔女笑容嫵媚。
「並非如此。」騎士否認,抬頭凝視著那雙魔魅的眼睛,卻絲毫不為之蠱惑,「我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存在。」
魔女的笑容凝固了,半晌,才以夢囈般的語氣道:「有人認為我是月之天使,有人覺得我是邪眼惡魔,可我只是沙利耶——撒旦座下的地獄七君主之一。當我站在光這邊,人們就認定我為『光之子』,當我站在陰影裡,人們就判定我為『暗之子』。其實這都不過是人們的主觀臆斷,真正的,我之存在——他們永遠無法理解。」
「既然是撒旦的使徒,為何無法逃脫繩索的束縛?」
「因為那是我上一個身份啊。如今的我,是魔王曾經的舊部,因此你才要殺我,不是麼?」魔女還是笑。
這一次,騎士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
「oh,y god!又是一位魔女!」教士發出誇張的驚呼,展臂表達自己心中的崩潰。
閒聊的時間結束了。
騎士轉過身,做了個手勢,「審判吧。」
教士展開了羅裡吧嗦的問詢,實際上就是逼魔女承認自己的罪行,這是例行公事,用來滿足世人的自我肯定心理,人們以此確定對方的確罪大惡極,應該被燒死。
不承認會被燒死,承認了依舊會被燒死——神只會原諒懺悔者的靈魂,至於肉/體,土歸土,塵歸塵。
魔女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的所有罪行,點頭特別快,只是對一些小細節提出了異議:「我沒殺了那個嬰兒,它被放在了河畔。」
教士摸不準是否屬實,只好念下一個罪名,念著念著對方忽然沒了反應,教士一抬頭,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教士憤怒地讓人潑聖水喚醒對方。
末了,教士高聲問道:「魔女沙利耶,你是否承認自己的一切罪行?」
沙利耶一笑,「承認。」
「是否懺悔?」
「不,絕不。」
沙利耶擲地有聲,面上看著坦坦蕩蕩。
她確實幹過壞事,但根本稱不上罪大惡極。
她做過最壞的事情就是幫助龍皇莫利茨對付騎士王亞歷珊德拉。
「你!」教士氣得發抖,彷彿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