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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旋他老爹點了點頭,苦笑道:我能不信麼?發生這麼多,哪一件事,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或許說我已經麻木了,所以一直不希望凱旋卷進這場是非,可是這都是命啊。
聽他這麼說,我撥出一口氣,心道你他孃的信了就好,既然你信你兒子是忽然抽風自己把自己裝棺材裡,就沒我們倆的事兒了吧?這下留我們倆吃個晚飯,就放走?
朱開華卻又問:那張凱旋平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比如說睡覺喜歡睡在棺材裡什麼的? 不然他吃飽了撐著老是想往棺材裡面鑽?
我一聽差點笑出來,這朱開華說話也太陰損了,什麼叫特別的愛好,睡覺愛睡在棺材裡?那張凱旋還算是特別愛好麼,不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就不錯了。
可是他老爹卻沒有惱怒,臉色變的清白,說不清楚是什麼情緒,只是夾著煙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
過了半晌,他嘆了口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道:罷了。
說完,他低頭從抽屜裡的日記本夾層抽出一個東西,遞到我們面前,道:你們看這個。
這是一張泛黃了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男的,器宇軒昂,國字臉,劍眉星目,跟對面的這個男人有五分相似,不是張凱旋又是誰?
他道:你們說他是誰?
朱開華脫口而出道:這不是張老黑還會是誰?說完,手指彈了下照片上的人,笑道:小樣兒,照的白點我就不認識你啦?
我卻感覺,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張凱旋他老爹不是這麼的人,拿著張凱旋的照片讓我們猜是誰,可是要是說不是,這也太他孃的像了吧。
忽然一個念頭閃在腦海里,我不可思議的問道:張叔叔,這不會是……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點了點頭,道:對,這是我的父親,凱旋的爺爺。
這要用朱開華的思路走的話,又該懷疑張凱旋的爺爺上了張凱旋的老孃,不然怎麼會長的這麼這麼的一模一樣呢?我當然不能像他這麼腦袋不著調,此刻我想的,卻是另外兩張臉。
一張二哥迄今都藏在面具下面的那張臉。
二哥和父親。
這也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張臉,遺傳上來說,相貌的隔代傳,也是正常的。 我二哥跟我父親長的像,更是正常。
可是偏偏的,我卻感覺,這不正常。
甚至想到,假如父親跟二哥一起站在我面前的話,會很恐怖,不知道恐怖來自哪裡,卻是如此滲透四肢,全身冰涼。
我不是雙胞胎,無法體會兩個一樣的相貌,在看到自己的另一張臉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眼前卻一直在浮現四張臉,二哥與父親,張凱旋與張老爺子,不停的閃來閃去,最後,重疊成了兩張臉。
甚至給我一種錯覺,二哥就是父親,張凱旋就是張老爺子。 想到這裡,我如墜冰窟,隨即苦笑,這可能麼?
朱開華也不知道看到照片之後想到了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唸叨:莫非張老黑,跟張老爺子是雙胞胎?不然怎麼可能長的這麼像?
他說這話相當的扯淡,我看了一眼張凱旋的老爹,不過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沒有注意到朱開華的口不擇言,我瞪了朱開華一眼,隨即問張凱旋的老爹,道:張叔,張凱旋跟張老爺子長的可真像。
他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可是你不感覺,太像了麼?
我想了想,雖然說這倆人實在是像,但是並不能說明什麼,畢竟張凱旋是張老爺子的親孫子,血緣關係只隔了一代,真要出現偶然的隔代傳,雖然說奇怪,但是總是能理解的,就順著張凱旋老爹的話接了過來,點了點頭道:嗯,真是像,你要不說,我還真把照片裡的這個人,當成張凱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