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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算不得什麼秘密,他這麼說,也不會有人懷疑。
抽旱菸的壯漢打旁邊過,他尚且還記恨著方才福生敲打他的那事兒,斜眼睨了一眼案桌上的紙,撇撇嘴,心裡滿是嘲弄,這會寫字咋了?隨便拉一毛頭娃出來都會寫,不照樣是個傻子,能管個屁用?他肩扛著兩根粗壯的木頭,故意在謝見君跟前晃了晃,炫耀著自己這一身結實力氣。
謝見君又何嘗看不出來?只不過自己是來賺錢的,並非同旁人爭強好勝的,他低聲笑了笑,退開半步,給壯漢讓開路,順手將寫好的紙張拿鎮紙壓住,只待晾乾後交給老秀才過目。
壯漢自覺無趣,就歇了擠兌他的心思,抬手招呼福生和其他人,準備用木頭先給小屋的屋頂搭個橫樑出來,等會兒將搬來的稻草捆紮起來,蓋在橫樑上,拿黃泥夯實,這活兒就算是結了。
晚些,孩子們散了課,老秀才一頭扎進灶房裡,依著接活時談好的,除去一人五十文工錢,他還得管這些人一頓晌午飯,沒多時便端著竹屜出來,喚幾人過來吃飯。
聞聲,眾人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計,陸陸續續地從架子上跳下來,謝見君將手中的這一捆稻草紮結實,往屋簷下一搭,搓搓手上的泥灰,打水缸裡舀出些水來,仔仔細細地淨了手,連帶著擇了擇身上的稻草枝子,裡裡外外都拾掇乾淨了,才接過老秀才許褚遞來的碗。
許褚自個兒日子過得糙,這飯菜做得也湊活,幾塊玉米餅子配一小碗青綠,就是一頓晌午飯了,好在菜裡還有幾片臘肉,大家夥兒沒挑剔,大喇喇地隨處一坐,捧著碗“呼嚕呼嚕”地大吃起來。
謝見君也餓壞了,老秀才烙的這玉米餅子幹糙拉嗓子,他要了碗熱水,就著水,泡軟了才往下嚥。許褚見他吃起飯來斯斯文文的,不似旁個人狼吞虎嚥,心下有些另眼相看,又想起方才這人搬書冊時動作輕手輕腳,如似珍寶,打心底不免生出了幾分好感。
他提著水壺又給謝見君面前的杯中添滿水,偏頭瞧見案桌上,被鎮紙壓住的幾張寫滿字的紙,暗道這是哪個無愣小子擱這兒糟踐他的紙墨!冷著臉撈起抖了抖,展開來看,竟是一份詳悉的明細,他怔在原地,且不論這明細如何,單看這字,圓渾流暢,運筆秀巧,便是出自不凡之人。
謝見君見他盯著那幾張紙目不轉睛,擔心是自己多此一舉,惹人生厭,忙不迭放下沒吃完的碗,迎上前去,畢恭畢敬地解釋道,“晚生怕把書箱混弄,誤了先生的事兒,故而想著給先生抄記下來,此舉若是冒犯到先生,還望先生海涵。”
“這可都是你寫的?”許褚出聲詢問他道,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懷疑和猜念,一個土生土長的農家子,能寫出這麼一手好字?
“確實是晚生寫的,幼時曾得先父指導一二,識得些字。”謝見君不緊不慢地回道,語氣溫良恭儉,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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