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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玩什麼?&rdo;施姆茨問。

&ldo;十五點，打牌，擲骰子。&rdo;

&ldo;他在哪兒賭博?&rdo;

&ldo;只要能賭的地方他都去。&rdo;

&ldo;他進耶路撤冷城裡去玩嗎?&rdo;

&ldo;耶路撤冷，希伯倫，都去。最低階的咖啡館。&rdo;

&ldo;他贏過嗎?&rdo;

這個問題激怒了馬科索。他摸起拳頭，在空中揮動著一隻骨瘦如柴的胳膊。

&ldo;他總是輸!寄生蟲!你要是能找到他，就把他關在牢裡吧‐‐誰都知道你們怎麼對待巴勒斯坦人。&rdo;

&ldo;我們在哪兒能找到他?&rdo;施姆茨問。

馬科索誇張地聳聳肩：&ldo;你們幹嘛要找到他?&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什麼事都可能‐‐他天生是個小偷。&rdo;

&ldo;你見過他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嗎?&rdo;

&ldo;不是女孩，是妓女們。有三次他把那種人帶回家來。我們都得用醫生給的什麼東西洗個澡才放心。&rdo;

施姆茨讓他看看菲特瑪&iddot;瑞斯馬威的照片。

&ldo;見過她嗎?&rdo;

&ldo;沒見過。&rdo;

&ldo;他吸毒嗎?&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rdo;

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ldo;你認為他去哪兒了?&rdo;

馬科索又聳聳肩：

&ldo;也許去了黎巴嫩，也許去了安曼，也許去了大馬士革。&rdo;

&ldo;他在這些地方有親戚嗎?&rdo;

&ldo;沒有。&rdo;

&ldo;在其他地方有嗎?&rdo;

&ldo;沒有。&rdo;馬科索憎惡地看著他妻子，&ldo;他是這家爛人裡最小的。父母死在安曼了，還有一個兄弟，在貝魯特，但你們猶太人去年把他斃了。&rdo;

他妻子把臉埋在手裡，整個人也想要藏到廚房的角落裡去。

&ldo;伊薩去過黎巴嫩嗎?&rdo;施姆茨問道‐‐又是一個愚蠢的問題。但既然已經說到這兒了，那幹嘛不問問?他的同事沒發現任何政治性的內容，但調查的時間還很短，他還有其它訊息來源要查。

&ldo;去幹嘛?他是個小偷，又不是個戰士。&rdo;

施姆茨笑了，走近一步，看著馬科索的左小臂。

&ldo;他為你偷得了這塊疤?&rdo;

馬科索急忙遮住小臂。

&ldo;工傷。&rdo;他說。但他聲調中的敵意沒能掩蓋住他眼中的恐懼。

&ldo;是個攻擊性很強的人。&rdo;他們開車回耶路撤冷的路上，東方人說。

車裡的空調壞了，因此所有的窗戶都敞開著。他們超過了一輛半履帶式裝甲車和一個騎驢的人。路旁高大茂密的無花果樹下，穿黑袍的女人們正在摘果子。地面呈現出剛出爐的麵包一樣的顏色。

&ldo;很方便嘛，嗯?&rdo;施姆茨說。

&ldo;你不喜歡?&rdo;

&ldo;如果是真的，那就會喜歡。我們還是先找到那個混蛋再說貝巴。&rdo;

&ldo;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