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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你知道出事了。&rdo;

&ldo;我看見了路障和警車，我就猜想一定是出事了。&rdo;海亞伯悶悶不樂地說，&ldo;我什麼都沒去想。總是出事，總是要回答問題。&rdo;

&ldo;在這所醫院裡?&rdo;

&ldo;在任何地方。&rdo;

海亞伯的語調充滿了敵意，丹尼爾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自從你們猶太人上臺以後，生活裡除了麻煩就什麼都沒有了。

&ldo;你睡得好嗎?海亞伯先生?&rdo;

&ldo;我的夢境平和甜美，像玫瑰花一樣。&rdo;

&ldo;你昨晚的夢還是那麼甜美嗎?&rdo;

&ldo;為什麼不呢?&rdo;

&ldo;你聽到或看到什麼非同尋常的事了嗎?&rdo;

&ldo;什麼都沒有。&rdo;

&ldo;沒有不尋常的動靜?聲音呢?&rdo;

&ldo;沒有。&rdo;

&ldo;你是怎麼，&rdo;丹尼爾問，&ldo;想到來艾米利亞。凱薩琳醫院工作的?&rdo;

&ldo;離開工程師崗位以後，我生了一場大病。我是在由這家醫院經營的一個診所裡得到治療的。&rdo;

&ldo;是什麼樣的病?&rdo;

&ldo;頭痛。&rdo;

&ldo;那個診所在什麼地方?&rdo;

&ldo;在比爾採特。&rdo;

&ldo;說你怎麼來這兒工作的。&rdo;

海亞伯皺皺眉：&ldo;那個診所的醫生建議我來這裡做檢查。我到這兒的那天，看見一面牆上貼著一張啟事，找人幫助做看門和維修方面的事。我打聽了一下。所以當布林德溫先生發現了我的技術天賦質，他們就讓我成了這兒的工作人員。&rdo;

&ldo;運氣真不錯。&rdo;

海亞伯聳聳肩。

&rdo;你的頭痛病現在怎麼樣了?&rdo;

&ldo;好了，真主保佑。&rdo;

&ldo;好極了。告訴我，海亞伯先生，還有多少人住在這所醫院裡?&rdo;

&ldo;我沒數過。&rdo;

丹尼爾還沒來得及追根究底，‐輛閃閃發月發亮的黑色蘭西亞&iddot;貝塔汽車駛到了入口處。這輛賽車先是噴出來一股氣，引擎熄火的時候又顫了一下。司機座位旁邊的門開啟了，一個金髮的高個子男人從車裡鑽出來。他穿著一件卡其布的獵裝式夾克和一條棕色燈芯絨褲子。夾克裡面是一件白襯衣和一條紅綠條紋相間的領帶。他的年齡不太好確定，因為他鬍子颳得很乾淨，看上去既像是三十多歲，也可能是四十多歲。寬肩窄臀，身材魁梧，胳膊很長，隨意地亂晃著。他的淺色頭髮像除了蠟一樣，又直又軟，頭頂上的頭髮稀少，幾乎接近全禿;他的臉窄而黑，額頭高而有雀斑;他的嘴唇有些乾裂，鼻子挺拔，呈粉紅色。反光的太陽鏡掩蓋了他的眼睛，他面對著丹尼爾，然後又轉向海亞伯。&ldo;齊亞?&rdo;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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