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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顧衍應著，剛想也壓下點身子，就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搭在了傅明朝的腿上。他默默地將手收了回來，攥成拳頭抵在自己的腿上。

傅明朝也察覺到了顧衍這突如其來的分寸感，自從週五那晚的事情後，顧衍和自己相處時就一直都隱著這股分寸感，無論在做什麼，他都極大程度的避免和自己的肢體接觸。

三天下來，兩人最親近的一次，就是他受傷的那晚，顧衍幫他洗澡的時候。

這樣的認知讓傅明朝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不爽，趁著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傅明朝將沒有受傷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腿上，正好覆蓋住剛剛顧衍搭過的那個位置上。

「那你們以後放學都要注意點了」陶世又瞥了眼他家野王的手。

「不用擔心，以後不會再遇上了。」這件事牽扯到顧家，顧宏深親自出面後，這場聚眾鬥毆就變成了蓄意傷人事件，吳羌得在裡面待上幾年了。

顧衍說著，往自己的嘴裡丟了顆水果糖，順手將傅明朝桌上的語文書換成了英語。

末了，顧衍又偏過頭看著自家同桌垂眸沉思的樣子，補充了句：「別怕。」

察覺到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傅明朝抬眼盯著顧衍滿臉認真的神色，眸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好。」

第31章

傅明朝露出笑意的那一刻，顧衍覺得教室裡的所有吵鬧聲，都如同被關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裡，變得沉悶細小，最後歸於安靜。他看著傅明朝的眼睛呆愣了片刻後，面色極為平靜的偏開視線，將嘴裡的水果糖咬碎嚥下。

揚城一中的每次月考後的第一週，都被學生們稱之為罪惡之周，尤其是每年新入校的高一新生，他們參加的所有月考和小測的成績漲幅曲線、班級名次和年級名次，都會被老師們盡心盡職地發到各自家長的手上。

當英語老師抱著一沓試卷踏入高一一班的教室裡時，班裡的聲音瞬間便止住了。

班裡大部分的學生都低垂著腦袋盯著課桌，只有少數同學，神情輕鬆的翻動著自己的筆記，這些同學都是這次英語考試中自覺考的不錯的。

顧衍也算是神情輕鬆這一類的，英語考試時他請假了，所以他沒有即將要發試卷的壓迫感。

宣琳站在講臺上，低沉的目光一一的掃過臺下低著頭的幾名學生，隨口就報出了幾個名字：「江尹，陳一宇，江勉，站起來。」

聽到自己朋友的名字，陶世知忍不住偏偷看了一眼，面色頗有些同情。江勉從初中起英語就是吊車尾的水平，中考時是發揮失常了，才突破130的分數界限考進一中。

「說說看，你們三個為什麼這一次的作文沒有寫完？空在那是等著老師幫你寫嗎？」宣琳在一沓試卷的最底下抽出了三張，擺在講臺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教室裡站著的三人。

江勉站在那兒只覺得背如針扎，這一次的月考試卷題量比之前幾次月考都加大了不少，多了一篇完形和短文翻譯，這才導致他沒能將作文寫完。

宣琳站在那兒等了兩分鐘，沒聽到幾人的回道，便將試卷傳給了各組的第一排分發下去：「既然都沒有藉口，這一次的作文範文連著翻譯一起抄五遍，明早交上來。坐下吧。」

三個人不聲不響的站起來後，又悶頭垮臉的坐下了，心情更是比罰抄前沉重了百倍不止，不出意外的話，英語作文沒寫完這事兒，今晚就會隨著成績一起發到他們各自家長的手機上了。

宣琳正翻著記分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雙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到顧衍的身邊，她一隻手將自己的額前的頭髮撩至耳後，另隻手準確的從顧衍的書裡抽出那張月考試卷，垂眸細細地檢查著。

江尹原本還在苦惱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