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為之無力者(第3/3 頁)

生靈為何鑽進祂發起的漩渦中？

「也罷，讓我看看，你守護的國度下的子民……」

「如何面對這一次試探。」

沒有過多在意，相反有點好奇。

「漩渦之魔神……此番藏拙，你意欲何為？」

然而，至幽之處，無數海魚生靈暴斃的同時，一道帶有不滿的低音波動。

「……我等諸神助你權柄圓滿，實力恢復全盛，可不是看你向那殺神的國度施展此番兒戲的。」

另一道古老的聲音接之，也是不滿。

若非你特殊，我等怎會合力助你破這遠比我等強的封印？

「那殺神今困而力微，唯心性如頑石而不可摧。」

「覆滅璃月港，屠戮裡面的生靈，對他的心性將是致命的打擊！」

「而你，為何只是掀起這徒有其表的風暴？」

「沒了那殺神的庇護，這璃月港，只需隨手發動一次權能，彈指間便可使之覆滅！」

此等良機，不去破那殺神心性，更待何時？！

「我行之事，與爾等何干？」

然而，祂並不為意。

繼續以這過家家般的方式想考驗鎮壓祂的勝利者的子民。

只要祂想，祂可以發動一次不亞於天衡山高的海嘯，瞬間摧毀璃月港。

「別忘了，是誰合力在外助你解破封印的！」

祂的話，惱了眾魔神。

「你的妻子跋掣，殺死她的可不就是那殺神的子——」

「聒噪——」

忽然，整個海床猛的震動，海水在翻湧。

伴隨著的，是一道殺意的怒斥。

祂的妻子跋掣，在被一年多前，被一位有著魔神氣息的凡人（即申鶴，經世界樹修改，只有她一人對峙跋掣）重創。

等到回到祂的身邊，已經奄奄一息，最後結局也是……

跋掣不是魔神，可數千年始終如一的在暗無天日的海底，日夜守在魔神身邊。

作為敗者眷屬的她，熬了數千年也是強弩之末。

後被那魔神附身的凡人以帶有魔神權能的攻擊重創致死……也是合情合理。

可……這是祂永遠也抹不去的痛。

敗者，必須承擔的後果，廝守不渝的眷屬在千年的磨損，終會比她的神明，先一步死去。

祂之所以甘願與巖神立下契約淪落至此，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事。

但……最無情的，還是磨損啊。

神明，也有為之無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