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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上有兩道不算淺的的血槽,汩汩外流的血槽已染紅了燕行雲整條衣袖,但他卻並不覺得痛,也許,眼前這短暫的一瞬間所發生的一切,已然使他忘記了他自己了。
俊臉又恢復了原來的冷漠與平靜,寒松齡關切地低聲道:“行雲,先扎扎你左臂上的傷,還有好戲沒上場呢?”
燕行雲看看全被染紅了的左臂,再看看右手中抓著的劍,他腦海中又浮上了方才的那一幕。
他親眼看到自己全力的一劍不但沒有把迎面飛來的兩面飛錢擊落,卻反而把它們碰得轉了一個大彎,切向自己左臂。就在他無法閃避的時候,寒松齡的劍遞過來了,那兩面銅錢突然變成了十六塊,勁力全消,他左臂就碰上了十六片中的兩片,他可以想像得到,假使寒松齡那一劍沒有及時到達,自己會有什麼結果。
同是一劍,寒松齡卻能將那種勁道奇大、遇力即轉的飛欽切成十六片,而自己……這使燕行雲對寒松齡深不可測的功力又多了一層認識,對這個年齡僅有自己一半的年輕人,他又多生出三分由衷的敬意。
看看一直沒動的燕行雲,寒松齡再次提醒他,道:“行雲,扎扎你的傷。”
荒城孤劍燕行雲由回憶中到了現實,先是一怔,接著大笑道:“哈……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小主,你又救了我一次。”
淡淡地,寒松齡道:“事情也許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先把傷……”
似乎有什麼話急著要說出來,燕行雲搶口截住寒松齡未完的話道:“除了把咱這個身子變成兩段之外,的確也沒有什麼嚴重的。”話落一頓,突然凝重地道:“不過,有一天,我倒真希望這個身子變成兩段,四段,或更多段,為你,小主……”
熱切、誠摯的聲音震人心絃,寒松齡俊臉一變,凝重低沉地道:“這是什麼話?”
泰然地笑笑,燕行雲道:“這是我心底深處的話,小主,你是燕行雲有生之年所見到的人中,唯一堪稱深藏不露的真人,好了,咱們不談這些了。”
寒松齡道:“那麼扎扎你的傷吧。”
冷酷地轉動目光掃了那邊業已因震驚而站起身來的悟本一眼,燕行雲道:“小主,你並不完全瞭解我。”
寒松齡一怔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燕行雲的目光重又轉到悟本臉上,低沉地道:“我現在還沒有時間管傷口。”話落一腳踢翻身後的椅子,大步向悟本走去。
突然會意地笑了笑,寒松齡道:“我忘了你也是個不肯賒帳的人了。”話落,突然轉向趙宗源與康氏兄弟三人,寒聲道:“姓趙的,你們三個不動,寒某絕不動手。”話落又轉向面向著悟本而坐的那個人道:“還有那位使者朋友,你也不例外。”
慢,緩慢得帶有些陰沉沉的感覺,那人站起身子,再轉過身子,以冷得不帶人味的聲音道:“年輕人,這是命令?”
總算看清那張臉了,殘眉塌鼻,薄唇大嘴,臉色陰晦,這張臉,本已夠瞧半天的了,卻偏偏自左上額至右嘴角間又斜上那麼一道大刀疤,使人又得多看上大半天。
寒松齡冷冷地道:“不錯,醜朋友,因為你道行還差得遠,因此,你得聽我的。”
本就有點不大像人的臉,此時猛一扭曲,可就有些嚇人了,疤麵人冷聲道:“年輕人,你說了老夫最忌諱的一個字。”
寒松齡冷冷地道:“除了那個字之外,寒某不知道用哪個稱呼你才恰當。”
“你不知道老夫是誰?”
寒松齡淡淡地道:“尊駕標記就在臉上,七使者中,除了尊駕之外,誰會有疤面閻羅的雅號呢,不過,寒某仍以為先前的稱呼比較切合實際。”
陰慘慘地笑了一聲,疤面閻羅冷聲道:“你這是有心找碴了?”
俊臉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