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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姚海棠已經換好衣服洗漱完了出來了,仍舊是倆麻花辮,只是她照鏡子時不免要發愁,也不能老扎麻花辮啊。倒不是為什麼女為悅己者榮什麼的,而是這麻花辮只有蘿莉才頂得,都十六了還頂麻花辮,她自己都覺得埋汰。
“吶,先把大氅披上。”姚海棠一隻手擰著辮子,一隻手把大氅遞給了杜敬璋,其實她也想給人披上,可杜敬璋那身高,她要想披估計只能讓杜敬璋蹲著了。
接了大氅依言披上,杜敬璋挑眉看著她說:“還是不會梳頭?”
這話一問出來杜敬璋微微愣了愣,然後就見姚海棠湊上臉來,臉上滿是嬌滴滴的笑:“不會,要不要幫個忙什麼的?”
“給你梳過吧。”杜敬璋都不問,直接就是肯定句了。
梳頭時,還是那銀梳,還是那一大一小兩朵花的海棠花簪,甚至杜敬璋梳的還是一模一樣的髮式,姚海棠看著銅鏡裡自己的模樣,有些想哭。可到嘴邊時卻是甜甜軟軟的一笑,像棉花糖一樣的笑容,襯著這海棠鬢倒是正好。
“慧思公主的事,由她去吧。”因為姚海棠已經想好主意怎麼整了,所以不太希望杜敬璋插手,她好不容易發了回脾氣,總得讓她發個完整的呀只見杜敬璋順手整了她的一縷頭髮,神態分外細緻而溫和,一抬眼看著她時卻說道:“我從小和慧思算是一塊長大的,她從小沒了娘,養在母親身邊,跟別人比起來,我與她應當算是比較親近的。但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地步,卻不是誰虧欠了她,是她心裡怨氣太大。尋常的事,尋常的人哪能輕易成她過不去的坎……”
瞥了他一眼,姚海棠那眼睛撲閃撲閃地眨了好幾下後,問道:“你難道知道我想做什麼?”
扶了她起來,杜敬璋仔細看了看,似乎對自己綰出來的髮鬢很滿意:“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的脾氣我知道,你那腦子裡能轉出什麼來我也能猜出一二。海棠,聽話,別拿你這腦子跟慧思去拼,省著點閒心做點好吃好喝的比什麼都強。”
瞧吧,這就十足拿她當吃貨待了,姚海棠沒好氣地說道:“合著你就覺得我鬥不過她唄,算了算了,你都這麼瞧不起我了,那我就歇菜。橫豎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其實也可以很聰明的。”
聽著她答應了,杜敬璋又露出笑容來:“過幾天有燈市,海棠可要一道去看?”
“這是在約我?”
“嗯。”
“好。”
……
然後兩人莫明地相視一眼,忽而相對而笑,他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和對方在一起時總能這麼開心,總是能夠笑出來。很明顯,他們都很喜歡這種感覺,不是一刻的怦然心動,而是水一般的脈脈溫情。
他們之間,總是如狂風驟雨之後見了海平天闊風浪靜一般,寧靜安穩且出塵得與世無爭。
只是如今還在塵世裡總是要爭上一爭的…… “杜敬璋。”
“嗯,海棠。”
“不要對小言太苛刻了,在用情上面,他只是個傻子。”姚海棠就擔心杜敬璋會連帶著削言行雲,雖然杜敬璋不好牽連旁人,但是杜敬璋通常會恨鐵不成鋼,就順手一塊給個教訓。
這話,杜敬璋只答道:“他該吃個打,你放心,總是我左右的人,我會顧惜。”
至於怎麼顧惜,那就看心情了
149.白眼狼
當姚海棠問到言相爺那些話的時候,杜敬璋好看的眉眼舒展得跟花兒一樣,至於答案,杜敬璋說的是:“相爺覺得你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既然是從家庭生死安危來勸解小言,那將來也一定會從江山社稷方面著手來勸解我。這麼看來,言相爺倒挺看重你。”
讓姚海棠鬱悶的是,什麼時候就說到這些事上邊兒去了,怎麼就合好得自然而然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