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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程則逾低下頭,將她裹得更緊,誇張的話音染上一點笑,「看來明天我要再穿厚點了,你只管漂亮你的。」
莊霧沒再說話,躲在他懷裡,嗅著鋪天蓋地的氣味,鼻子發酸,這些天的情緒積壓太多,此刻察覺到泛濫徵兆,又被她囫圇嚥下,不願在他面前矯情。
之後,照例送她回家。
信封裝了一路,臨下車,莊霧拿出來,決定還給程則逾:「奶奶給的,我不好意思拒絕,你拿回去吧。」
車熄火,程則逾往後一靠,睨了眼信封沒接,懶懶嘖聲:「老太太都有私房錢了,她還說什麼了?」
莊霧看他一眼,含糊其辭:「她……只說是給我的禮物。」
「那不就行了。」程則逾拿過來,重新塞回她包裡,「給你你就收著,以我奶奶的摳門程度,裡面根本沒多少錢。」
莊霧面露遲疑:「那也不能——」
話音未盡,程則逾驀地朝她傾身,伸手把人拉進懷裡,下巴埋到她頸窩,嘆息緊隨其後,輕輕落於耳廓,他難得認認真真抱著她說話。
「音音,我知道你不缺這些,但我以後還會給你很多很多,只要我有,你就會有,你信我嗎?」
莊霧環住他的腰,聲音放得很輕:「我哪兒有那麼貪心。」
「貪心才好呢,傻姑娘才什麼都不要。」
「你是在說我傻嗎?」
「嗯——」程則逾尾調拖長,抬手關掉閱讀燈,託著莊霧側脖頸,湊近了,薄唇親暱地蹭她耳朵,撥出的熱氣淨往裡鑽,直到那裡通紅一片,他才喃喃低語:「太傻了。」
傻姑娘說傻話。
但不可否認,站在病房外的那一刻,聽到那樣的承諾,他的心也軟得一塌糊塗。
莊霧指尖收緊,在狹小而密閉的車內,程則逾吮著她的脖頸,每次呼吸都像在加劇一場高溫天氣,而她甘願被困在這裡。
他親她耳尖,臉頰,又從眼皮緩慢往下,途徑鼻尖上的小痣,沒多久,熱氣輾轉到她唇邊,然後沒做猶豫,低頭吻下來,吻得濕熱而綿長,明明不夾雜半分強勢,卻有種絕不退讓的私慾。
「唔……」
莊霧艱難呼吸著,先丟掉的是剋制,但凡被捕捉到半分怯意,就會被親得更兇更狠。
黑暗失去邊界,玻璃外的路燈像融化的月光,偷偷映進她眸底。
這個吻持續得有點久,久到食髓知味不知足。莊霧被親得迷迷糊糊,腰間橫著的手臂突然發力,她頭頂被護著,驀地轉移陣地,下一秒脫離座椅,直接跨坐到他身上,莊霧後背抵著方向盤,他體溫灼灼,她被禁在中間。
莊霧眼睫輕顫,不自在地動了動,氣息不穩地驚呼:「程則逾。」
程則逾按住她的腰,喉結一滾,無比坦然:「在呢。」
……
人類總有那麼些共通喜好,比方看見毛茸茸或滑膩柔軟的東西,總想伸手摸一摸,碰一碰。
這是程則逾給出的說法。
那麼無理,那麼敞亮可欺。
他手勁大,叫她說不出話,車廂內陷入安靜,窸窣動靜卻沒停。半晌後,程則逾沙啞出聲,指尖撥弄,低而混地笑了,「毛衣挺軟。」
莊霧撐著他的肩膀,心臟要跳出來,「那邊有人唔……」
沒給她說完的機會,他扶著她的後腦往下壓,接上了方才中斷的吻。氣息交織,煮沸了車內倖存的空氣,濕淋淋地下了場雨,濃烈的情緒在互動,程則逾貼著她的耳廓,緊緊抱著,氣息在肌膚表層遊離。
「是有夠傻。」他聲音發澀,聲線壓得低低的。
「可怎麼辦,我真的真的——」
突兀又莫名,莊霧貼著他的胸/腔,在稀薄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