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仇深似海!(第2/3 頁)
長大後,陸凡無數次萌生過殺人放火的念頭,但始終沒走上那條絕路,現在更不能付諸行動,因為還有個年幼的妹妹,沉甸甸的責任和仇恨壓在一個17歲孩子肩頭,讓陸凡茫然失措,不知道路在何方。
農村的一句俗語,叫做:孝子頭,滿村流。
固有的價值觀根深蒂固,但陸家在狼岔村勢單力薄,父輩只有二叔陸斌,滿院子裡戴孝的只有兩個堂弟,很是淒涼。
挑水回來的杜文龍看不過眼,跑到陸凡身邊說:“凡哥,我當孝子吧!”
陸凡搖了搖頭說:“醜醜,好意心領了,但這不合規矩。”
“狗屁的規矩,咱們是兄弟,我給嬸披麻戴孝是應該的。”
“算了,你忙去吧,咱們人窮志不短,做人得有骨氣,不要讓村裡人看笑話。”
“好吧,凡哥,那我去招呼‘吹手’。”
不一會,楊銘豪、曾明、劉金柱、蘇小易幾個穿開襠褲長大的夥伴抬著一棵小樹回來了,用來做“引魂幡”和“杵喪棍”。
這些忙前忙後的兄弟,給心如死灰的陸凡很大的慰藉。
不一會,父親生前好友周正邦帶著女兒周天慧和兒子周劍來弔唁,陸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周劍蹲下來說:“姐夫,你看我能做啥,你儘管使喚。”
周天慧臉一紅,扭頭默不作聲。
周正邦咳了一聲,說道:“小凡,我們進去幫忙,等把你媽扶上山,叔有事跟你商量,這是500塊錢,你先拿著!”
“叔,不用。”
“讓你拿著就拿著,白事用錢的地方多。”
周天慧臉色瞬間變的慘白,深深的無奈湧上心頭。
全村人都知道,她跟陸凡指腹為婚。農村人很封建,周天慧早就把自己當成陸家兒媳婦了,對從小玩到大的陸凡莫名的感到親近,可父親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退親,讓她非常慚愧,莫名的感到悲傷,但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真是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門前放根討飯棍,親戚故友不上門。
陸凡明白周正邦的心思,人家明裡暗裡好幾次表示要退親,人活著得要臉,得有骨氣。
現在父母不在了,陸凡能做自己的主,所以不會去委曲求全,乾脆的接過了500元,說了聲“謝謝”。
然後看了一眼周天慧,一股悲傷又上心頭,500塊,斬斷情絲空留念,從此餘生不相見!
“凡哥…我去幫忙了!”
陸凡頭也沒抬,最後的尊嚴已被踐踏,像行屍走肉一樣沒有靈魂,內心無比的委屈,用盡全力強忍著不讓淚水溢位眼眶,此刻無比想念爸爸、媽媽。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生命只剩歸途。只有真正失去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這種切膚之痛,父母永遠是最溫柔的港灣,是孩子最堅強的後盾!
縣委書記郭鳴雄調研全縣黨員承諾制開展情況,周川鎮黨委書記王鴻濤陪同,下午四點來到城關鎮狼岔村。
一行人浩浩蕩蕩,王鴻濤沒有出風頭,落在了隊伍的後頭,因為最大的政績是自己的。
做事要高調,但做人得低調,要相信老話: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花無百日好、天無百日晴。
路過陸凡家的時候,王鴻濤餘光掃了一下,感覺跪在門口的孝子很像自己的學生,對唯一教過的班還是很有感情的。
確認後,王鴻濤徑直走了過去,問道:“陸凡?”
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陸凡猛然抬起頭,果然看到了最敬愛的師長,那個既嚴厲又無微不至關心大家的王老師!
王鴻濤擔憂的問道:“家裡出啥事了?”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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