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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問秋摟著正在傻笑的雪白的薩摩耶,陸庸被萌的頭有點發暈,他一忽兒覺得沈問秋笑起來跟這隻狗狗好像,一忽兒又覺得,不,狗狗還是遠不及沈問秋可愛。
沈問秋說:「你摸啊,不用怕,她很乖的,從不咬人的。」
話音剛落,薩摩耶瞅瞅他,饞的實在忍不下去,把在自己嘴邊不遠處的雪糕啊嗚一口吃掉了。
兩人都愣住了。
沈問秋哈哈大笑起來。
……
陸庸笨拙地沒話找話:「我記得是隻母狗,叫雪糕是不是?」
「呃……送、送人了嗎?」
沈問秋突兀地說:「死了。」
「我家破產以後,我把她送給別人養。聽主人說,她自己找了個機會逃走,在我家老房子附近的馬路上被車撞死了。」
陸庸:「……對不起。」
沈問秋低低笑了聲:「又不是你撞死的,你道什麼歉?」
「咦?」沈問秋忽地坐直身體,說:「到了啊,你發什麼呆?車都開過頭了。」
陸庸回過神:「我找個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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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狗的情況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他一見陸庸來,立即站起來,搖著尾巴,快活地「汪汪」叫喚起來。
沈問秋說:「這是喜歡你的意思哦。」
陸庸猝不及防從沈問秋的嘴裡聽到「喜歡」兩個字,條件反射似的心尖跳一下,然後平緩下來:「啊,這樣嗎?」
小京巴身上原本虯結的髒毛都被剪了,現在一身凹凸不平的毛,還有幾塊生了面板病的面板裸露出來,像斑禿,看上去醜不拉幾,連唯一一雙勉強算好看的黑葡萄般的眼睛都因為生病而淚痕很重。
沈問秋笑話他:「真醜。哈哈哈。」
小京巴生氣:「嗚嗚。」
兩人又一起去吃飯,還是上次那家小龍蝦館。
沈問秋剝了兩隻蝦,一不小心被蟹鉗給紮了下。陸庸皺起眉,說:「我給你剝吧,你吃。」
正好旁邊有一桌情侶,男生正在給女生剝。
「不用。你吃你自己的。」沈問秋抬頭詫異地看陸庸一眼,陸庸知道他眼神裡的拒絕含義,默默縮回了手。
吃完,沈問秋擦擦嘴說:「你平時過得那麼節儉,現在是在為了我浪費錢吧?」
陸庸說:「這還是吃得起的……」
沈問秋拿紙巾把桌上剝的亂七八糟的蝦殼掃到空碗裡,擦髒汙油漬。將就擦乾淨,沈問秋把紙巾團一團,一道仍進碗裡,說:「走吧。」
旁邊附近有條小河,兩邊亮起幽幽的燈,兩人沿著河往回走。
沈問秋說:「陸庸,你養那條狗吧。」
看來小咩是不太討厭那條狗。陸庸說。
「再說吧。」陸庸審慎地說,「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沈問秋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和打火機,當著陸庸的面,熟練地從拆開的缺口裡抖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
他抽了一口煙,再嘴微張,灰白煙霧團團湧出,像在他們之間鋪下一層朦朧幕帳,沈問秋似在輕紗下抬起濃黑眼睫,他的臉頰沒少年時飽滿光潔,消瘦憔悴,目光也不再明亮,灰沉沉,似某種無機質的寶石,肩頸頹垂,如此纖荏脆弱,只怕稍一碰他,他就要碎了。
沈問秋說:「我過兩天去隨便找點什麼活就搬走吧。一直賴在你也不是回事。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
陸庸:「你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找工作吧……你要找工作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想辦法。」
「不用麻煩了。我不是說要去工作。」沈問秋瞥他一眼,輕浮地哼聲笑,說,「陸總,我有我的辦法,我們就不是一個路子的。你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