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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
法渡打了個冷顫,連忙回頭一望,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傻了。他左手的傷口這一路都在不住的流血,血液一滴滴滲入泥土,在暗處也發出點點綠色的熒光。
聽到那兩人不在吱聲,他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被發現了,再也顧不得躲藏,只是埋著頭朝前衝。
跑了沒幾步,忽然背後就捱了一棍,立刻撲倒在地。
“王八羔子,跑?你倒是跑啊!”黃毛和藍襯衣一前一後把法渡圍在中間,藍襯衣笑得尤其猖狂,“大半夜的讓爺爺們一通好找,讓爺爺想想要怎麼弄死你才解氣啊?”
法渡只覺得天旋地轉,黏糊糊的血順著頭頂傷口在頭髮根裡流淌,順著脖頸不住的朝地裡滲。兩隻大狼狗平時估計沒少就著主人宰人的機會開葷,聞到新鮮的血腥味都興奮得發狂,兩眼綠汪汪的像兩團鬼火,可一直在原地蹦跳亂竄,就是不敢撲上來咬法渡。
藍襯衣看著法渡,忽然獰笑著解開自己的皮帶:“你長得細皮嫩肉得還滿好看,過來給爺招呼招呼。伺候舒服了,爺爺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法渡捂著手上的傷口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早已經因為缺氧而麻木的腦袋反倒不怎麼疼,只是疲憊,只要一閉眼就能睡過去。
“哎,棒哥你看這小阿黑身上都是什麼?一閃一閃發熒光……”黃毛已經察覺到不太對勁了,接連提醒道,“棒哥,你看吶,那些不會是血吧?他的血發綠光呢,他不是人吶!”
“得了吧,幹這生意那麼多年,你見過鬼沒有?不就是出門的時候撞倒了咱家的熒光塗料嗎,你怕個球!沒出息的,一邊望風去!”藍襯衣真是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半跪下來,拽著法渡到了自己面前。
雖然沒談過戀愛,當和尚之前小夥子該明白的事法渡多少也還知道些,可是直到這會兒法渡才朦朦朧朧意識到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陡然瞪大了眼睛。
“瞪著眼睛幹什麼?笑笑,表情喜慶點。”藍襯衣拍著法渡的臉,“看見旁邊那個女人了嗎?老子願意上她是看她臉蛋還不錯,tmd居然仗著會點花拳繡腿跟老子尋開心。老子割了她的喉嚨,那血啊足足噴了好幾分鐘才緩了,老子趁著身子還沒冷照樣辦了,所以反抗有什麼用?”
烏雲被風推開的時候,法渡忽然聽到耳邊的泥地裡有細微的滋滋聲,就像是春雨撒過嫩芽試圖破土而出的聲音。
有一股力量從後背不斷的託舉起伏,法渡察覺到異樣,可他開闔著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棒……棒哥……”黃毛的聲音開始發顫。
“你喊個p啊,沒找見老子正在……”藍襯衣的話還沒說完,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他們腳下的土地彷彿變成了動盪起伏的水面,許多隻僅剩下白骨或者仍沾著些許腐肉的手臂自地下伸出,用詭異的姿勢拼命向外屈伸,像無數骷髏之花搖曳著緩緩綻放。
動物對於災難有種特別的感知力,那兩隻大狼狗拼命吠叫著朝山下衝,猛烈的衝力把黃毛帶了一個跟頭,正摔在那具女屍面前。那一刻,他居然看到已經變成白骨的女人正在月光下咧著嘴對他笑。
“媽呀!鬼!鬼!”黃毛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追在兩隻狗背後哭爹叫孃的朝山下滾。
“草,老子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沒有!這都是你搞出來的是不是!是不是!”藍襯衣一把拽住法渡,狠狠的又是一個耳光。
其實法渡也嚇呆了,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身邊那些埋在地下的骷髏和腐屍都鑽出了地面,那種奇異的姿勢恰似破殼而出的蛇,說不出的詭異。藍襯衣這一耳光來得太兇猛,他立時就背過氣去,失去了知覺。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亮,想必他只昏睡了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然而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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