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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汗,讓後世的巴人也跟著風光風光?很多人想當然地以為,廩君時代的長江中下游平原還是一片權力真空,任誰膽子大,就能打天下,其實是大錯而特錯。
我們來看看那時長江中下游的情形。
當時的江漢平原一帶,已經是三苗族的地盤。三苗是傳說時期的南方氏族部落集團,分佈在“江、淮、荊州”和“左洞庭、右彭蠡”之地,是巴人的近親,是後來南方苗瑤民族的先民。由於三苗和巴人有著相同的文化背景,以至於不少學者在闡述廣義的巴人時,也把三苗納入其中。顧鐵符等人認為,巴人本來就是三苗的一支。從早期農耕時代開始,自炎黃二帝到堯舜禹湯,三苗不斷與北方武裝對抗,雙方勢同水火。
堯舜禹三個時期,對付三苗採取了三種不同的方法。最初是硬幹——帝堯時期,一支以“修蛇”為圖騰的三苗族生活在今湖北北部的丹水流域,首領叫驩兜,經常侵擾中原。堯率中原部落聯盟在丹水岸邊大敗驩兜,迫使三苗求和。
帝舜時期,三苗南移到江、漢一帶。“昔堯以天下讓舜,三苗之君非之”(郭璞)。帝舜擊敗了不願臣服的三苗,為根除隱患,還把他們移民到邊遠的三危(今甘肅敦煌東南),使之遠離故土。和堯相比,舜以土地換和平,策略有所進步,但做得不夠徹底,三苗大部仍退至南方地區。帝舜窮追不捨,終因水土不服,死在湖南蒼梧。
到了帝禹時期(約公元前21世紀),生活在南方的一些三苗部落再度發展起來,帝禹再次率部在今湖北、湖南、江西一帶徵討。戰前,帝禹率眾誓師,激勵士氣,宣佈三苗“敢行稱亂”(《墨子&;#8226;兼愛下》),然後與之決戰,大敗三苗。“三苗”的稱謂從此消失。
儘管史前的南方在文明發展的整體程序上並不落後於北方,但根深蒂固的王化思想,卻讓古人形成了明顯的民族歧視。古代中原對外族的稱謂,一開始還是很規範的。《禮記&;#8226;王制》中記載:“中國戎夷,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東方曰夷……南方曰蠻……西方曰戎……北方曰狄。” 《呂氏春秋&;#8226;召類》中說,“堯戰丹水以服南蠻”,可見所謂的“蠻”,就是指三苗、巴人和南方的土著。
到了後來,所謂“蠻夷”的概念越來越混亂。三苗和巴人,連同所有南方化外之民,都被北方“禮儀之邦”統稱為“南蠻”。看看字典上對“蠻”的定義,其中包括“粗野、兇惡、不通情理”,是“野蠻”的簡稱。對於巴人,先是和三苗一起被稱作“蠻”,中間一段時間直接稱“巴”,秦漢以後則又常常稱之為“夷”。
古代的巴蠻二族雖然在漢水和荊襄互有交融,但大體以漢水為界,巴族固守漢水以西和以南的山地,三苗則盤踞在江漢平原,雙方各有其勢力範圍。廩君冒冒失失衝出河谷,無異於以卵擊石。選擇在蠻荒山野白手起家,尋找生存之道,倒不失為明智之舉。
我們甚至懷疑,歷史上這些被統稱為“南蠻”的早期巴人和三苗,為了對付步步緊逼的中原勢力,彼此之間應該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暗底裡或許還有物資和情報的往來。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到了夏禹時期,巴人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大,已成為一支足與三苗抗衡的力量。而此時大禹對付三苗的手段,也隱約有了一些遠交近攻的味道。“遠交”的物件,就是巴人。
其實在很早以前,北方文明就對長江上游以岷江為中心的古蜀國,以及長江中游以三峽為中心的古巴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從黃帝時代開始,南北之間就已有了比較密切的交往。對此,司馬遷在《史記》開篇的“五帝本紀”中曾有記錄:
“黃帝居軒轅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為嫘祖。嫘祖為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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