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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裡一樣,逮著機會就要央她一起歇下,雖說不成體統,可到底也不曾有什麼越矩的舉動。
一開始宋嫻只當他是個孩子,也就由著,漸漸的成了習慣,卻竟是改不了。
昨夜宋嫻不曾成眠,自然也就不會鬧得他睡不好,如今醒來見她這樣,李容褀還當是自己將她錮得狠了,可回想起初醒時,她並不在他懷裡,這才攜著疑惑的神色問她。
宋嫻自然不能將事情道來,只得搪塞道:“白天趁著你不在躲懶,不留神睡多了,夜裡反而睡不著了。”
“如此……”李容褀喃喃應著,忙託著她躺好,自己卻坐起身道:“既如此,你且再眯會兒。”
宋嫻知道他忙著起身,必是要去同太子殿下及眾朝臣商量要事,又恐他無人服侍不能收拾妥帖,自然不能放著他不管自己歇息,於是也跟著坐起身來。
“索性是睡不著的,待到午後歇個覺就罷了,我先起來助你梳洗。”不等李容褀開口阻攔,她就先掀了被衾起身,繼而拉了李容褀去更衣。
因昨夜便不曾好生梳洗,忖著挑剔如他眼下必定十分難捱,宋嫻於是先披了件衣裳出去,央服侍他們的僕從打了水來,讓他簡單沐浴,再換上新的衣衫。
做著這些事,今日的宋嫻格外用心妥帖,彷彿懷著某種難以言喻的不捨。
待李容褀穿戴齊整,她則又引了他在妝臺前坐下,執起玉梳道:“且讓我來為殿下束髮吧。”
“好。”李容褀輕應一聲,自銅鏡中凝視她的面容,薄唇微彎又浮起淺笑。
宋嫻握起那一把如墨染般的烏髮,順滑的觸感如流水一般易逝去,雖說是每天都做的是,已經熟稔的無需忐忑,可今日觸碰他髮絲的心緒卻甚是不同。
她亦衝著銅鏡中的他彎了彎唇,而後低下頭去,以玉梳一下又一下輕柔的順著髮絲。
李容褀久久的凝視著她映在鏡中的倩影,似覺察到她今日的異樣,又或是想起別的什麼事情,那浮在唇邊的淺笑逐漸斂起,就那麼靜靜的看了她許久,方才啟唇道:“奉皇后之命,今日我便要去禁軍營地,由於舅父著手準備攻城,我且得率領禁軍以作後備之應,故而此去怕是有數日不能回來。”
宋嫻手上頓了頓,似刻意維持面上的平靜道:“竟如此突然,你這一去可是要等攻城一戰後才能回?”
不過短短一句之間,她的聲音已有一絲微顫。
李容褀當她是為自己擔憂,便以安慰的語調道:“你不必擔憂,我雖身在營中,可此戰並不需趕赴前線,故而沒有絲毫危險。”
怎料他話音剛落,宋嫻竟失手將那玉梳的齒尖刺到了自己的手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下意識的輕撥出聲,將梳子也掉落在地。
李容褀見狀,連忙起身,握住她的手細瞧,緊張道:“可是傷著了,疼不疼?”
宋嫻略醒轉過來,卻還是一臉的失魂落魄,雖搖著頭說無妨,可分明指尖已經冒出血豆。
“我昨日不急於和你說就是怕你擔憂。”李容褀邊說著邊將她的手引至近前。
伴著宋嫻驚詫的目光,他竟將她的指尖含入了唇間。
溫暖而又潮溼的觸感讓宋嫻心猿意馬,想要躲避卻又被他拿住而不能推拒。
李容褀吮著她的指尖,將血豆輕舔去,直叫她滿面通紅了,才將那柔荑鬆開。
宋嫻立在他面前,已然是不知所措,然則羞赧卻又很快被心底的傷懷替代。
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竟來得這樣快。
她昨日見過雪笙,又經過這一夜的思慮,到底還是做出了決定。
對於李容褀,她便是心裡再放不下,了不得長長久久的存在心裡,再不對人提起,而李容褀或許眼前不捨,但他是將來的王爺,何患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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