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林杳下意識閉嘴咀嚼著,被酸了一下,沈鬱白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眨眼時纖長的睫毛掃在她眉骨處,輕輕的,發著癢。
他沉沉吐著氣:「你不高興嗎?」
衣擺被掀開,林杳被他的手涼得打了個激靈,用腳踢他,又被他捏住腳踝。
「今天不想——」林杳的聲音被他的吻淹沒。
沈鬱白今天的吻不激烈,卻格外纏人,像個粘人的小朋友,剛退開就又窮追不捨,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試探,吮得人頭皮發麻。
「知道你累了。」他輕輕說,聲音只剩下氣,「抱你睡一會兒,不是說我身上暖和?」
現在不只是暖和了,是像火一樣,通體滾燙。
客廳的燈被拍滅了,窗戶的縫隙裡,一個人匆匆掩住外套,折身回了旁邊的樹林裡,掏出手機小聲打著電話。
第二天是週六,林杳記著跟聶湛的約定,很早就起床洗漱穿衣服。
沈鬱白渾身懶骨頭,緩了十分鐘才從床上坐起來,晨起後的嗓音是啞的:「去哪兒,我送你。」
林杳揣了根錄音筆在身上,頭都不抬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去。」
他默了默,長吐一口氣,翻身下床:「坐我的車不行?」
林杳剛把外套的袖子套好,聞言又脫下,「那你快點。」
沈鬱白開車的時候還在打呵欠,林杳想起他胳膊還受著傷:「你胳膊怎麼樣了?」
他像是不那麼在意的樣子,嗓音鬆散著:「能正常開車,但開賽車的話……估計夠嗆。」
林杳的手指一蜷,她把沈鬱白受傷的事往自己身上攬著,這一秒覺得自己像個撕碎別人夢想的惡人。
「我……抱歉。」她沉沉開口。
沈鬱白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她一眼,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停在了紅燈的十字路口。
「不用感到抱歉。」他側了側頭,眼睫垂著,「我要是打算繼續在這行待下去,就不會回國了,所以本來也不會再打比賽了,沒差。」
「那你以後要做什麼?」
他沉吟了很久,綠燈亮了以後就踩了油門,半路上才慢慢說:「不知道,可能開個俱樂部當老闆,或者建個自己的車隊看看吧,沒想過。」
車開到了恆昌飯店,林杳拿好東西下車,在大門口看見了聶湛,林杳把錄音筆給他,讓他揣在身上。
聶湛手裡還拎著個箱子,問她:「你待會兒怎麼拍?」
林杳:「我會跟工作人員說清楚,到時候裝成服務員進去。」
聶湛摁開了錄音筆,塞進口袋裡,林杳跟他說:「結束以後,我們談談,聊你知道的事。」
他抿了抿嘴唇:「沒什麼好聊的。」
他只是以此作為金友媛那個禮物的回禮。
沈鬱白的車窗還沒拉上去,他偏了偏頭,微微眯住眼,手指不輕不重地敲著,不小心摁到了喇叭,平地驚起一聲車笛聲。
這個時候林杳已經進去了,掏出警察證以後讓飯店的經理借了她一套衣服換,捂上口罩,把頭髮用夾子抓起來,等著馬國慶來。
他倒是挺會擺架子,一個多小時以後錯過飯點了才來,直接上了二樓的包廂。
林杳等著後廚備好餐,把手機裝在衣服胸口的口袋裡,露出攝像頭,戴上手套後推著餐車過去。
她敲了敲門,聶湛回了「進。」
林杳把頭往下低,沒抬眼睛去看桌子上的東西,直到她把餐車裡的盤子一個個往上端,看見了聶湛帶的盒子裡的東西,都是紅色的鈔票。
林杳直了直身子,讓胸口手機的攝像頭能拍到桌子上的錢和馬國慶的臉。
馬國慶抿了口茶,突然笑了兩聲:「這姑娘靈活啊,知道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