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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許寧北笑了笑:「大概心裡還有結。」她喝了一口酒:「我們發展的太快了,跟陸子言分手後,我們就直接在一起了, 起初談戀愛還好, 但提到結婚,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那你現在幸福嗎?」唐昭也喝了一口酒:「北北,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 時間是很有力量的東西,但, 唯獨對戀愛婚姻沒用,你看我跟元朗,我倆從校園走到了婚紗,走過了漫長的時間, 不還沒能抵過他對另一個人的驟然心動?如果一個人,在合適的年紀遇到合適的人,戀愛,結婚,本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唯一重要的是,跟這個人在一起,你能不能感覺到幸福。當你想到與他朝夕相對你會不會覺得厭煩?當你想到有一天你要犧牲自己的身材,事業為他生兒育女,你會不會覺得猶豫?甚至有可能,他會窮困潦倒,你需要陪他吃苦,你會不會不甘?」她轉頭看她:「我覺得,這才是你考慮是否答應他求婚的方向,而不是糾結在,發展快慢的問題上。」
許寧北端著酒杯,腦子裡琢磨著唐昭的話,手指捏著酒瓶的細口,遲遲下不去第二口。
她還在發呆,接下來唐昭的這句話,讓她驚愕了。
「我覺得程聰在追我。」
她從躺椅上坐起。
「他上個星期報了我們機構的英語課程。」
「你們機構不是教幼兒英語的嗎?」
唐昭冷笑一聲:「他給了雙倍的錢,說服了校長,單獨給他開設了一對一的課程。我們校長找了我,說,咱們都是教英語的,成人跟幼兒一樣教。」
「一個字,絕。」
「不過,說真的,北北。」唐昭把酒瓶放下,微蹙眉:「我們上了兩節課後,我慢慢發現,程聰並不如我想像中的那麼無腦。他的發音比我標準多了。」
「我聽周赫南說過,程聰當年高考也是考到了北城醫大,沒讀兩年就輟學了,他沒跟我說原因,所以,對於他,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許寧北晃了晃騰空的腳:「能自考進北城醫大的,智商都不低的。」她說罷,湊近了唐昭一些:「呦呦呦,還能發現他隱藏的一面,說,你是不是對他有好感了。」
唐昭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隨著入口的酒精不著痕跡的化解了。
「程聰是什麼人啊?整個一二世祖,我還不至於那麼蠢,剛從一個坑裡爬出來,又迫不及待的爬進另一個坑。我跟他的關係,永遠止步於目前的房東跟房客。」
她以為她掩飾了,但,恰恰只能騙過她自己。
入夜了,唐昭送她到小區門口。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不約而同的興奮:「下雪啦!」
兩人在雪裡鬧了一會兒才算。以至於,許寧北返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跟門口的安保師傅打了招呼,拐進了自家樓棟。老遠就看到了站在橘色燈光中的周赫南。
咖啡色的外套上,肩頭沾了一層白雪。
他見到許寧北,從圍巾裡抬起凍得發紅的鼻頭。
「還知道回來啊!」他嘴上滿是不耐煩,但是下一秒就把藏在大衣裡的暖手袋給許寧北遞了過來。
許寧北笑著靠進他懷裡。
周赫南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眉頭蹙起:「還喝酒了?」
她訕訕一笑,勾起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單元門走:「跟唐昭,我們倆就喝了一點點,一點點果酒。」
他抬頭敲了敲她的額頭:「下次喝酒,記得聯絡我,我去接你。」
他們已經走到了電梯前。
「就一點幾乎沒什麼度數的果酒。」許寧北先他一步按下了電梯:「你那麼忙,我可不敢耽誤你救死扶傷。」
「也對。」周赫南點了點頭:「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